女人和昨晚一樣,點了兩杯冰拿鐵,然後偏頭轉而望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我傻眼了!
叫我來喝咖啡,難道就真的隻是喝咖啡?
昨晚她很少說話,我以為是彼此之間不熟悉的緣故,可這第二次約了,還是這樣不說話?
那我這咖啡豈不是喝了一個寂寞?
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後,這才注意到,今天這女人和昨天相比,換了一身衣服。
昨天她穿的是彰顯活力的t恤短裙棒球帽,而今天卻換了一身凸顯身段的旗袍,料想是下了班專門回家換的,如此看來,她還是挺看重這次約會的嘛。
而且這款旗袍應該是款高定,從麵料來看十分絲滑和柔軟,應該是頂級的綢緞,顯貴而不張揚。色彩是淡雅的水墨色,融入了中國傳統水墨畫的元素,宛如一幅流動的山水畫卷。
精美的刺繡點綴在旗袍的腰間和下擺,細膩的線條勾勒出花鳥魚蟲的靈動,貼合身材曲線的剪裁,將她的身體曲線展現得一覽無疑。
那風情,那腰肢,那身段,那體態,那氣質,那大長腿,那大咪咪……簡直讓人想入非非啊。
僅看了她幾眼,我便覺口乾舌燥,一顆心怦怦怦亂跳。心裡有個念頭:她今晚如此刻意打扮,莫不是對我有意思?
nnd,平日裡老梁所教都是主動出擊,冷不丁這女人主動起來,我竟然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說話呢?
難道她社恐?
不對呀,若是社恐,也不會主動約我喝咖啡了,他娘的,約了我來又不說話,她到底幾個意思?
我在這邊心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各種念頭想法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而那女人則和昨晚一樣,望著窗外,時不時的端起咖啡來喝上一口。
求求你,開口說話吧,哪怕說一句也好啊。
你不說話,我也沒話說。
我要是沒話說,就不能充分展現我的長處(不是你們想的那玩意)。
要是我不展現我的長處,你就不會對我有好感。
你不對我有好感,就不會和我發生關係。
你不和我發生關係,看這書的兄弟們就會說我不厚道。
“我……”
她朱唇輕啟,怔怔地望著我。
我心中一喜,謝天謝地,她娘的終於開口了。
我們去打撲克吧。
我差點沒忍住替她把話說了。
“謝謝你來陪我喝咖啡。”
臥槽~!
整半天,就這麼一句?
不過有進步的是,她主動開口了。
她既然開口了,那就有下文了,是時候看我真正的技術了。
“沒事兒,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我故作輕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劃重點:一個人在家,暗示我是單身。
接下來,我拋出了一個問句:“你每天都工作到這麼晚嗎?”
料想她會回答,畢竟我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就是普通人之間的寒暄,她沒理由不回答。
她若是回答了,那這一來二去的,話題就打開了。
可是我等了半天都沒聽她回答,難道她不知道不回應也是一種不禮貌嗎?
我抬起頭望著她,隻見她將雙手支持在桌子上,托著捧著她的巴掌臉,怔怔地盯著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的目光在空中和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僅一個回合我就敗下陣來,急忙收回目光,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手機突然響了,我掏出一看,又是井上舞雪。
不知怎的,雖然井上舞雪不是我女朋友,但此時此景接到了她的電話,我竟然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我看了看對麵的女人,此時她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仿佛看穿了我那齷齪的心思。
我不免老臉一紅,指了指旁邊的消防梯道口,說我去接個電話。
來到消防樓道,我將防火門一關,這才接通了電話。
“怎麼半天才接我電話?”井上舞雪語氣頗有些不滿地質問道。
我也不耐煩地說道:“和朋友喝咖啡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朋友?誰?男的女的?”
“沒誰,就公司裡的同事。”
“有我生的漂亮嗎?”
“沒有……不是,我有什麼義務回答?”
“你彆忘了,你媽已經認可了我這個兒媳婦。”
“狗屁的兒媳婦,那是她老人家沒見過其他女的,當時那種情況,但凡是頭母豬,她都會覺得是我女朋友。”當然,這句話隻是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嘴上實際卻說的是:“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到底什麼事?”
井上舞雪似乎很得意,尤其是她聽到我說“沒有”時,心情似乎也愉悅起來了,有些困意地說道:“行了,也沒彆的事兒,就是查個崗,你繼續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