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我準時到了“四海一家”。
蘇曼青早已在“四海一家”門口左顧右盼了,見到我來了,焦急的神色竟然有了一些舒展,然手衝我揮了揮後:“小趙,在這兒呢。”
我走到蘇曼青麵前,定神一看,她不僅下班後回家特意換了一套衣服,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白色背心,兩隻咪咪呼之欲出,下身穿著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白色熱褲,一雙修長光潔的大腿直讓人想入非非。
隔著一米遠,一股上頭的香水味直衝我腦門,我心中暗道:“彆以為噴了費洛蒙的香水就想騙老子上床?”
“小趙,沒想到你還真準時嘛。”
“那是。”我佯笑道,“能夠請我們公司的帶貨一姐吃飯,那是我的榮幸。”
“你可少來,我在你眼中看見了一百個‘不願意’。”說著,蘇曼青伸手一拉,抓起我的手便將我往“四海一家”裡麵拖,生怕我臨陣脫逃似的。
實話實說,這“四海一家”雖然貴,但確實值,不過還得取決於你能吃多少?
反正來都來了,老子就往貴的點,光魚翅老子就要了四盅,然後法式鵝肝、鮑魚、三文魚、帝王蟹……反正儘撿著平日裡自己舍不得吃的點,那蘇曼青端了六隻烤生蠔過來,抱怨說,烤生蠔那裡人太多了,每人隻能限量拿六隻。
我笑了笑說沒事,呆會我再去拿。
誰知蘇曼青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不用了,這生蠔是專門替你拿的。”
我嚇了一跳,這啥情況,給我點烤生蠔,莫不是讓我先補一補,到時候好讓她榨汁?
唉,老子真是命苦。
我一邊吃,一邊苦苦思索著對策:萬一蘇曼青對我提出非分之想,我該如何應對?
畢竟我還得從她口中套出司盈盈的老公是誰呢。
蘇曼青一邊切著烤鵝肝,一邊有意無意地問道:“小趙,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司盈盈認識多久了,睡過多少次?她那方麵的技術如何?”
臥槽~!
我哪想過蘇曼青竟然這麼問得這麼直接,難道我要老實告訴她,認識三天,上了零次床,至於功夫技巧如何,還待我深入敵後才知道?
我老臉微微一紅:“青姐,好好的乾嘛問這個?”
蘇曼青忍不住“咯咯咯”一聲輕笑,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就連胸前那八兩肉也隨之跳動:“姐沒有彆的意思,隻是看看你和司盈盈發展到哪一步了,你陷得深不深。”
說完,蘇曼青用叉子叉了一塊切下來的鵝肝放在嘴裡,然後端起一杯波爾多紅酒,輕輕抿上一口。
看著杯口她留下的唇印,我咽了一口唾沫,試探道:“青姐,聽你昨晚的意思,司盈盈的老公,我也認識?”
“嗯,我們公司的。”
蘇曼青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畢竟能蘇曼青認識我也認識的話,基本上就是我們公司的人了,或者是我們這棟寫字樓其他公司的人。
我下意識地問道:“是誰?”
蘇曼青抿嘴一笑:“你猜?”
靠,我們公司兩百多號人呢,這讓我怎麼猜?
不過從司盈盈一身高定來看,恐怕她老公職位在我們公司並不低。
“是老板楊受成?”
不對,楊受成他丫的永遠隻喜歡十八歲年輕漂亮的女人,司盈盈不會是他的菜。
難道是運營部的吳總?一想到他那滾圓的啤酒肚,再想到司盈盈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兩人要搭在一起,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啊,就算他再有錢,司盈盈的品位也不可能這麼拉垮。
但轉念一想,從司盈盈的舉止神態來看,完全就是一個幽怨落寞欲求不滿的小少婦,若她老公真的是吳總,她出來打野吃食,似乎一切都很順理成章,於是我脫口道:“莫不是運營部的吳總?”
蘇曼青微微一怔,隨後忍不住“咯咯咯”一聲輕笑,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楊受成,也不是吳總,那還會是誰?
“財務總監林總?”
此話一出口,我隨即給了自己一嘴巴,媽的,林總是個女的。
一連猜了七八個名字,都是我們公司的高層,不是副總就是總監,蘇曼青都說不是,怪了,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究竟會是誰呢?
“你就彆猜了。”蘇曼青左手輕輕托著右肘,笑眯眯地看著我。
突然她將頭往前一湊:“連司盈盈這種冰山大美人你都能搞定,我倒是小瞧你了。”說完,故作輕歎一聲道,“你放一百二十萬個心吧,你這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但你玩玩就好,千萬彆陷進去,要是讓她老公知道了,打死你你也是活該。”
我哭喪著臉說道:“青姐,你就告訴我吧,司盈盈的老公到底是誰?”
話音剛落,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用看我就猜到,肯定是井上舞雪。
我心裡不住暗罵,早不來電話,晚不來電話,一到關鍵時候就打電話給老子,莫不是我命中克星?
但又不能任由手機響著不接,當下不好意思地看了蘇曼青一眼,拿起手機起身走開,順便再去拿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