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貝齒輕咬粉唇,聲音就像是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就一件!”
胡說八道!我之前拉到的帶子呢?那難道不算衣服?
陸遠秋好笑地在心裡爭辯著,但他知道如果真這樣問就太混蛋了。
大概是因為心裡住著一個而立之年的靈魂,這讓他下意識地想逗逗麵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女。
這個年紀,隨便逗逗就能把對方眼淚給逗出來,真有意思。
但逗歸逗,也不能沒底線。
陸遠秋點點頭,沒繼續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隻是腦袋往前探去,撩開她校服的領子:“袖子裡沒藏東西吧?”
白清夏:“沒!”
陸遠秋扭頭看她,二人的雙眸比之前近了很多,白清夏的臉頰竟罕見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迅速移向彆處。
原來她害羞時是這個樣子,在校園裡從未見過這位冰山校花有過多餘表情的陸遠秋,感覺有些驚奇。
他緊接著冷笑:“不是你說沒就沒的,我看了才知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腦袋湊近她左邊腋下的方向,白清夏臉頰羞憤地撇過頭去。
這時,除了沐浴露和洗衣粉的清香,陸遠秋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少女獨有的幽香。
……當然不是狐臭。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體香,很好聞,比那些金錢養出來的脂粉味香多了。
袖管裡乾乾淨淨,依稀可見雪白細嫩的半截藕臂,陸遠秋微微一笑,裝模作樣地又去檢查另外一個袖子,白清夏又羞惱地將腦袋撇向另一邊。
陸遠秋已經發現了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是少年時期的他不可能會注意到的細節。
如果一個少女麵對一個異性如此僭越的近身搜查,眼神應該是充滿了厭惡與冰冷的。
但白清夏似乎隻有羞惱。
這一刻陸遠秋明白了一件事。
白清夏並不討厭他。
如果要往過分一點想,白清夏在此之前甚至可能對他存在一定的好感度。
這也解釋了白清夏為何會投票給他。
可是在陸遠秋的記憶中,他想不起來二人之間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他們明明一句話都沒說過,在班級裡甚至連一個對視都不曾發生。
難道是自己的少年時期太過木訥了?沒注意到?
想起自己的少年時期,陸遠秋就頭疼不已,那時的他心中隻有胡采薇,還舔得戰戰兢兢的,對方的一個忽冷忽熱就能讓他輾轉一夜無法入睡。
現在想想,當年真傻啊。
陸遠秋默默後退兩步,目光往下看去。
“褲子裡沒藏什麼吧?”
白清夏聞言,立即聽話地將兩個褲子口袋都翻了出來,向對方證明著。
陸遠秋根本沒看,隻是默默瞥了眼牆上的掛鐘,這才過去幾分鐘……
那撞人的車估計都還沒開到十字路口呢。
他繼續找茬:“你隻翻個口袋能證明什麼?我來看看。”
說完他半蹲下來,手朝前伸去,準備去摸這兩條校服褲也難掩風韻的大長腿,白清夏著急地往後縮著,她這下真的慌了,緊張地喘著粗氣。
陸遠秋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便退讓一步地開口:“確實,男女有彆,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原地蹦躂兩下我看看。”
白清夏茫然抬頭。
陸遠秋瞪著眼解釋:“我看看會不會有東西掉出來啊!”
白清夏不為所動。
“要麼我上手,要麼你原地蹦兩下,自己選。”
聽到這句話,白清夏深吸口氣,選擇服從。
偷東西總是不對的,她沒理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