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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縣,城東安樂坊一間大宅內。
客廳裡,前縣丞李慶悠閒的喝著茶。
“叔父,守城衛士統計,城內邪祟事件逐漸減少,且隻發生在城西區。”一個麵皮黝黑的壯漢,隔著小茶幾坐在他旁邊道。
“祭壇的作用正從清風觀向西蔓延,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覆蓋青山縣。”
“可惜我讓人多方查探,依舊沒找到豐稔用了何種手段。”黑臉壯漢一臉惋惜。
“豐稔那老道還是有點兒本事的。”李慶放下茶盞道。
“可惜那誠意是個死腦筋。有錢不賺。勞工的口糧有一點兒不對就來找麻煩。可恨!”李文林怒氣衝衝。
“這年頭哪個能吃飽飯。長毛的白麥怎麼了,煮熟了不就好了。摻點兒草籽樹皮也不行,又不是不能吃?!”
“文林,你是我們李家麒麟兒,守城衛兵都統,家裡又沒少了你的銀兩。何必去從那群泥腿子嘴裡摳食?”
“一點兒身外之物,保住青山縣更重要。”李慶慢條斯理道。
隻要保住青山縣,賺錢的法子多了去了。
“叔父,可咱們得有備用方案,不能讓清風觀卡脖子。”李文林眼珠一轉道。
李慶若有所思點頭:“確實不能瘸腿走路。”
見李慶意動,李文林頓時興致勃勃介紹:“叔父,我找到一個人,他或許……”
“不會又是千山道人那種騙錢的貨色吧?”李慶斜眼看著自家這個侄子。
關鍵是騙錢竟然沒騙完,騙到一半就跑了!
自己那份都已預訂好用處了,結果千山人沒了,竹籃打水。
“叔父,這次不是什麼狗屁高人,是一件法器。”李文林湊近後興奮的小聲道。
“哪個傻子會賣法器?”李慶當下就不信了。
林文林嘿嘿笑道:“法器是寶貝,但代價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聽說那東西需要活人血祭。”
“旁人不敢用。”
“但咱們牢房裡可不缺死囚。”
李慶眼睛眯起搖頭:“這種邪門法器還是不要碰的好。”
“叔父……”
“好了!此事不可再提!”
……
翠綠小東山好似披了一身白色輕紗。
高聳樹木儘被霧氣埋沒,隻剩樹頂探出,宛若白紗上點點綠意。讓整個小東山平添一股神秘飄逸美感。
淡淡霧氣彌漫山林,陳沐撞開白霧,靜靜穿行。
薄霧中,灼灼烈日也變得溫和,宛若一個釋放柔光線的日光燈。
聚集區邊緣木屋。隻七八天沒來,就好似被荒廢數月。
門窗斜斜耷拉在門框上。一股淡淡黴味在房間內蔓延。
“楊兄弟,你可算來了!”劉老頭從屋內窗下小心跑出。不斷左右張望,生怕被人發現。
“黑狗子最近越來越凶了。”劉老頭抱怨。
“楊兄弟,你可得給個好價錢。”劉老頭指著房間內堆積的好幾個麻包。
“這些貨差點兒要了老命。”
幾天不見,陳沐發現對方確實氣色不佳。
好似更瘦,臉色都有些虛弱發白。
陳沐默不出聲,蹲下靜靜檢查所有藥物。
他不會因為多次交易,雙方熟悉,就放過任何一絲檢查。
他在介甲那栽的跟頭,不想栽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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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從袋子裡掏出一把圓圓的葉片狀藥材。
手舉在老劉頭眼前,從十幾片葉子裡,單獨挑出四片放在手掌前端。
眼神平靜,漠然看著臉色發白的劉老頭。
“這群大膽刁民!竟敢以次充好!”劉老頭大怒!
陳沐一言不發,盯著劉老頭不說話。
直到劉老頭一臉尷尬手足無措,才收回目光。
“楊兄弟,您高抬貴手。”劉老頭拱手求饒。
陳沐麵無表情收回手。
打開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在對方肉頭眼神中拿出一塊碎銀,這才把袋子扔給對方。
“三天後,最後一批。”不理會劉老頭想要解釋,單手抓起數個麻包,撞入越發濃厚的白霧中。
……
後山斷崖。
陳沐把藥材分揀、烘乾、研磨、混合。
辟穀丹已經做了一大堆,各種果脯、肉脯、蔬菜乾也都準備齊全。
一路到南陽府,即便三個陳沐一起造也吃不完。
他繼續讓劉老頭收購藥材,是在儲備食物防腐粉、速效金瘡藥,三陽六君丸、還有改版迷神煙等一係列居家旅行必備藥物。
一路去南陽府,安危不定。
多點兒準備,多點兒從容。
旁邊,誠明小道童抱著個海碗,一顆一顆往嘴裡送白嫩魚丸。
眼睛不時眨巴,好奇的看著陳沐製作各種藥粉。
“陳大哥,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