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夢雲軒彆墅區23棟是何治宇的家。
他整個人暈乎乎的靠在床頭,很不舒服。
秦晗端著杯茶水走過來放在床頭櫃上:“你也真是的,怎麼喝這麼多酒。”
“高興嘛,就多喝了幾杯。”
“你到底怎麼想的,那麼信任小陳嗎?”想了想,秦晗還是說道。
何治宇閉著眼睛反複揉按太陽穴:“彆仗著人家年輕就喊小陳,換個稱呼。”
秦晗莞爾:“呂麗珍都能喊,我怎麼就不能喊了。”
“人家關係近,你平時老是端著架子和人家打不到一塊去。”
“行行行,聽伱的。”
見狀,何治宇才悠悠說道:“如今,遠方超市經營的越來越力不從心,一直也沒找到什麼合適的辦法,又或者其實有辦法,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管理層都下不去狠手改變現狀,說白了擔心輸的更多。陳平江的出現給我帶來了信心,他的很多觀點其實業內已經有人開始這麼做,但沒有人如此係統全麵整合到一起。另外一方麵,我很看好他未來的前途發展,交個朋友也不錯,嗬嗬,要不是何蕊太小的話,我都想直接把何蕊嫁給他。”
對李西高鬆斌等人而言,考前複習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人人網的工作重要。
振臂一呼,應者如雲。
他們心態早已經發生轉變,掛著學生的名頭,更多的倒像是企業白領,公司高管。
就這樣,始作俑者陳平江拉著宿舍的幾個好兄弟一起去複習,結果最後隻剩下何思宇一個人在那乾瞪眼。
“你們都是狠人,說好了來複習,半途而廢也就罷了,還要去上網。”
看了半天的課本,每個字他都認識,連在一起看都看不懂,這一刻陳平江的內心是絕望的。
郭得文也笑嘻嘻讚同:“要不今天就到這,咱們網吧走起?”
何治宇笑著擺擺手:“我就隨口一提。”
對陳平江而言,複習真的是要了他的老命,但又不能不複習,真要他媽全部掛科,學校當然不會辦了自己,但是麵子難看。
到了十二月中旬,人人網許多工作都停了下來,除了維持業務正常運轉之外,不少兼職大學生已經開始準備複習,迎接最終的期末考試。
陳平江倒是奇了,心想這孫子真這麼認真?歪過腦袋湊過去一看,好家夥,手機蓋在課本上,玩手機呢。
當然這種自然不包括陳平江之前外招的社會人員以及類似李西這些骨乾人員。
趙紹陽早就憋不住了,隻是陳平江一直沒動,眼下陳平江都發話了,他隨即把課本一摔,擼起袖子,罵罵咧咧:“沒有掛科過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大不了補考唄。”
晚上從網吧出來的時候,董廷輝一臉的悔恨:“又是墮落的一天,說好了去自習,結果卻在網吧混了半天。”
秦晗不滿的白了一眼何治宇,埋怨道:“瞎說什麼,你女兒願意不願意不說,人家陳平江可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那麼漂亮。”
為期一周的開業活動終於結束,陳平江前前後後虧損了三十萬的樣子,也幸虧人人外賣目前僅局限於仙林大學城,不然這家夥褲衩子都得賠出去。
603宿舍難得一起出動,在陳平江的倡議下去自習室自習,美其名曰這樣學習更有氛圍。
“學渣也配怪彆人打擾?我覺得我們五個人該吃吃該喝喝吧,不要打擾人家小何,他是能拿獎學金的。”
王磊點點頭:“還有十幾天才考試,現在複習太早了,等到考前幾天看也來得及,不然到考試的時候都忘了。”
……
“老陳,你屁股上長釘子啦,扭來扭去。”董廷輝正認真的看書呢,就聽到陳平江坐立不安,這很打擾他的學習。
趙紹陽撇撇嘴:“你這逼樣很像我朋友,每次看片的時候蠢蠢欲動,打完飛機又無比悔恨。”
董廷輝張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無法反駁,衝上去摟著趙紹陽的脖子打鬨起來。
唯獨陳平江悠悠說了句:“你那朋友是你自己吧?無中生友。”
王磊這貨相當陰損,自知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及格,在603宿舍的逃課排行榜中陳平江是第一,他是第二,一個學期都在上網。
“咱們五個人乾脆都彆學了,一起補考拉倒了。”
反正自己也考不及格,拉著大家一起彆複習。
很合理。
不過第二天,陳平江就被朱廣同叫到辦公室,問起了他的學習情況:“怎麼樣?期末考試有沒有信心不掛科?”
陳平江大咧咧的坐在朱廣同對麵同事的椅子上:“不怎麼樣,又是參加創業大賽,又是迎接校領導視察,馬上年底了不還有個年會嗎,天天忙的都閒不下來,哪有精力和時間去複習啊,就算有,也學不進去。”
朱廣同見陳平江一副擺爛的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你說的情況客觀上也存在。”
陳平江腦袋向著朱廣同湊了過去,悄咪咪的道:“老朱,要不你幫我跟各科老師打個招呼吧?”
“打什麼招呼?”朱廣同愣了愣:“讓你及格?”
陳平江一副理所當然:“不然呢,咱現在也算是東財的一塊招牌了吧?以後被人發現所有課程考試全掛,你想啊,人家肯定會認為我是為了創業,可以理解。我本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學校和我的任課老師呢?大家會覺得任課老師們不負責,這麼一塊璞玉都沒教導好,更會覺得學校耽誤了我的發展。”
朱廣同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陳平江,他實在弄不明白自己這個學生這不要臉的功夫是娘胎裡帶來的嗎?
朱廣同之所以把陳平江叫到辦公室,隻是想關心他學習,如果隻是掛個一兩科,到時候實在不行自己就豁出老臉求求情。但誰能想到陳平江居然堂而皇之的說出一番大道理,乾脆學都不打算學,直接要開綠燈。
偏偏這個論調聽著似乎還真他媽有點道理。
鄺明鴻坐在椅子上聽完朱廣同的彙報,苦笑著問:“這是他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