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被白溪橋吵的頭更疼了,索性拽著被子蒙住了腦袋,從裡麵傳出悶悶的聲音來:“不是要跑,應該是發覺了什麼事情,想給自己人傳遞消息吧。”
“嗯?”白溪橋更不懂了,“發現什麼事情?傳遞什麼消息?又哪裡來的自己人?”
祁霄實在懶得跟白溪橋多解釋,他又不蠢,自己想著想著就該能明白,於是下了逐客令:“我要睡覺!”
秦江水漫,夏末秋初的風徐徐推開波濤層層,像畫中的世界靜謐又充滿自然之美。天氣正好,秦江上的船隻或乘風而馳、或逆風而行,或擦肩而過、或遙遙相望,都是最尋常不過的模樣。
常年在秦江上討生活的人都知道,每年這個時候的秦江是最美的,水靜魚肥,在船尾掛一網,一二時辰後便能有收獲,是上蒼給辛勤之人的犒賞。
船工們照著舊例想去掛網,可船上的軍爺們不讓,說需得將軍準許。船工們麵麵相覷,頗為無奈。船已經賣了,原本的東家拿著金子興高采烈地將船和船工們都拋棄了,而他們心中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軍爺們,又怕到了地方他們不再有用,會將他們都趕下船去,不知來日如何討活。
如此忐忑了兩日,見這些軍爺雖不苟言笑,卻也不與他們為難,凡事與他們互不相乾,船工們便漸漸放下些心來,才想來網魚的,沒料到,竟是不許。
“怎麼回事?”一個百戶見船尾聚了許多人便來問。
“船工們想網魚。”
“可有問過蘇將軍?”
“還未。此等小事打擾將軍,隻怕不好。”
百戶想了想,便說:“船是楚王買的,不若去問楚王。”楚王是個閒人自該管這檔子閒事,妥當。
小兵士聽了百戶這話想不到裡頭的意思,以為楚王既是船主自然該拿這個主意,便領了命往船艙裡去了。
小兵士走到祁霄房間門口,剛想抬手突然頓住了,這位楚王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雍城長街上當街搶人,還出言詆毀汙蔑陸大將軍,根本是個無賴,可偏他身份尊貴,連蘇將軍也不能與他撕破臉。方才百戶讓他來時,他沒多想,現在站在房間門口才發覺自己接了個不討好的差使,恐怕要挨一頓罵,萬一這楚王心情不好,說不定是一頓打。
猶豫了許久,小兵士還是沒敢敲響房門,急得冒出一頭汗,不住得輕輕跺腳。
屋內的宗盛和白溪橋都聽見了門外的聲響,互看一眼,宗盛轉身出去開門。
“何事?”
房門突然打開,嚇了小兵士一跳,宗盛高挑健碩堵在小兵士麵前像一道牆似得,更說不出話來了。
宗盛見是虎威軍的兵士以為是蘇勤派來的人,於是又問了一句:“蘇將軍有何吩咐?”
“額……啊……不……”小兵士結結巴巴地一個音一個音地往外蹦,偏是一個字都沒說清楚。
宗盛皺眉:“到底什麼事?”
白溪橋跟出來,輕輕拍了拍宗盛的肩頭:“你嚇到他了。”
“嗯?”虎威軍是這般不堪用的嗎?害怕?害怕當什麼兵?
宗盛一皺眉,白溪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話沒說出口,還是惹得白溪橋忍不住笑。
小兵士見白溪橋笑起來不由羞臊,咬著牙根恨自己蠢笨。
白溪橋將宗盛推開,笑盈盈地問小兵士:“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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