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跟著也往小廚房走,沒說什麼。
三人從小廚房提了食盒回偏廳,擺了一桌子包子突然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實在簡陋的很。
池越咬了口包子,問道:“王堂一開口了嗎?”
昨夜祁霄審完了錢衝之後沒有著急提審王堂一,而是關了他一夜暗牢,今日讓宗盛去審。
宗盛搖頭。
“要不我去吧,饒是王堂一皮再厚嘴再硬,都會老實的。”池越笑起來,有十足的把握。
宗盛看著他,等白溪橋開口。
“這麼說來,李生已經老實交代了?”
池越還是在笑:“這個……不便多言。”
“殿下問也不說嗎?”
池越笑了笑,繼續吃包子。
白溪橋輕嗤了一聲,這人怎麼信的過?
“真不用我幫忙?王堂一的話問不出來,隻怕殿下那邊不好交代吧?”池越又問了宗盛一遍。
宗盛搖頭:“爺說無妨,關著王堂一就行了。”
池越挑了挑眉,祁霄又在盤算什麼?錢衝的證供當夜就要審問清楚,王堂一卻不著急,關著就行?
白溪橋的手指像是無意識地敲擊了兩下桌麵,說道:“殿下未吩咐過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池越斜了白溪橋一眼,輕笑一聲:“說的是。不過殿下一直這麼夜不歸宿的,我有話也不能說,有話也不能問呀。”
白溪橋嘴角抽了抽,池越的話像是生生紮進了他的肺管子,氣得他胸口疼。祁霄這小子越發膽大妄為,從西行宮回來人就直接往華溪彆院裡鑽,白溪橋抓都抓不住。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白溪橋剛咬了一半的包子都不香了,他吃不下去,快被池越噎死了,包子一扔,白溪橋就往外走。
池越忍不住笑起來,換得宗盛一聲長歎。
“我說錯了?”
宗盛按了按眉心,池越就是閒得慌想找事兒。
“我可是為了你家主子好。”池越托腮,看著宗盛,“同會館人多眼雜,他夜夜留宿在華溪彆院被發覺是早晚的事情。就算陛下沒說什麼,旁人的嘴裡可不會有好話。要是在撫州,楚王殿下儘可逍遙,但在元京城,三言兩語亦可殺人。”
這些宗盛都明白,他習慣聽命行事,隻懂遵從,而且他完全相信祁霄自己有分寸。宗盛看了池越一眼,池越衝著他勾起笑來,宗盛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既然是為了爺好,自己怎麼不去華溪彆院?以你的輕功,不會驚動任何人。”慫恿白溪橋去,說不定他會跟葉淮打起來,反而惹出無端是非來。
池越哈哈笑出聲:“平素惜字如金,怎麼這會兒要戳穿我了?”
池越笑得開心,彎了眉眼,不知是否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臉上泛著紅暈,連眼角下的一點痣都帶著笑意,十分討人歡喜。
宗盛看著池越,差點想脫口問他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上次他醉酒哭得傷心,說得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他如果問,他會說嗎?
“嗯?在想什麼?”
宗盛搖頭,還是想問的話沒問出口,顧左右而言他:“你慫恿白溪橋去找爺,是李生交代了什麼話要告訴爺?”
池越偏頭一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宗盛微微點頭,看來還是天策營的手段好使。
“公子。”葉淮在門外敲門。
唐綾應了一聲,以為是黃澤獻哪兒有事找他,卻瞧見祁霄無聲一歎,便問:“怎麼了?”
祁霄聽見有人飛簷走壁入了華溪彆院內院裡,如果是池越,動靜應該更小更難察覺:“應該是白溪橋來了。”
“那該是有事尋你,回去吧。”
祁霄微微皺起了眉頭,白溪橋或許是有事、或許根本沒事,但他如果回去,今天晚上怕是沒法再出來了。
唐綾好像讀懂了祁霄的表情,含笑說道:“回去吧。忙了好幾日也該好好歇歇了。明日再過來,我等你。”
祁霄依依不舍地把唐綾望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樣粘人,一味地癡纏著唐綾,可他就是不想與他分開,一時一刻也不想。
唐綾仰頭吻了吻祁霄,又說了一遍:“回去吧。”
不待祁霄說什麼,唐綾拉著祁霄一起去開門,果然白溪橋就在門口,站在葉淮身後,負手而立、神情嚴肅的模樣像極了師父要訓話的時候。
祁霄回頭輕輕抱了抱唐綾,饒是沒做其他什麼逾矩行為,還是讓白溪橋發出一聲輕哼。
“師兄著急找我是出了什麼事嗎?”
祁霄和白溪橋翻牆離開華溪彆院,借著夜色避開人,往仰熙齋方向回去。
“霄兒,你好歹是個皇子、還有王爺的身份,夜夜做賊有意思嘛?”
祁霄輕笑一聲,采花賊是挺有意思,但這話他不敢說出口,怕白溪橋揍他。
“還笑!”白溪橋氣得不輕,但知道拗不過祁霄,他也懶得再說那些車軲轆話,大歎一聲說道,“你就當為了唐綾的名聲著想,收斂著點吧。”
“師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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