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和淵明一直都在要塞之中,並且觀察著那批血劑的走向。
原本秦怡對這批血劑的目的和作用存有相當大的疑慮,不知道它們與當前肆虐的瘟病究竟有什麼直接關係。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密切觀察和分析,她已經徹底明白了其中的聯係。
瘟病的來源正是這些本應用於治療的血劑。
這一點,從剛才那名患上瘟病的青年身上得到了最鮮明的驗證。當時,這名剛從戰場上撤回的軍法師領取了那批有問題的血劑,並在服用後不久出現了病發的症狀。淵明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心中的疑惑也因此迎刃而解。
西要塞一向以管理嚴格著稱,瘟病從未滲透到這裡半分,這完全排除了無意中感染的可能性。如果有人在這裡病變,那一定是血劑本身存在問題。
他們迅速展開行動,開始追蹤血劑的來源和流向,試圖找出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以及背後是否存在惡意的動機。
秦怡與淵明深知,如果不能及時阻止這批被汙染的血劑繼續傳播,後果將不堪設想,然後通過王小筠他們又了解到。
王小筠是一位年輕的馴獸師,他養了一頭血統不純的灰鷹。
這頭灰鷹雖然外表與眾不同,但性格堅毅,與王小筠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由於灰鷹的血統不純,常常遭到其他馴獸師的嫌棄和歧視,甚至在日常生活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經常吃不飽飯。
每當看到灰鷹因為饑餓而虛弱不堪的樣子,王小筠便心疼不已。於是,他決定采取行動,偷偷跑到附近的林子裡,抓一些大型的兔子和老鼠給自己的灰鷹補充營養。然而,這片林子並非善地,裡麵潛藏著一種有毒的鼠怪,每次遭遇這種鼠怪,王小筠都會不慎中毒,身上長出毒瘡。
幸運的是,他的灰鷹異常聰明和忠誠在關鍵時刻找到一種神奇的藥草——鷹紅草。這種草隻生長在遙遠的西嶺,對治療毒瘡有奇效。灰鷹每次都會冒著生命危險,飛到西嶺去銜回這些鷹紅草,救下王小筠的性命。
每次使用了鷹紅草後,王小筠不僅迅速康複,而且以後再遇到那種毒鼠怪時,也不再會長毒瘡了。
淵明無意中聽到了鷹紅草的神奇功效,便急忙問道:“那種鷹紅草還有多的嗎?”
王小筠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沒了,鷹紅草在我們這片區域壓根不長,隻在西嶺那邊多得跟雜草一樣。往常我還勉強能夠冒險去弄一些鷹紅草來,可現在沒可能了。那些白魔鷹們變得異常暴躁,跟一群魔鬼般盤踞在西嶺,而且還隨時都會發動進攻,誰也不敢輕易靠近那裡……”
淵明聽了深感遺憾。
“對了,儲藏室裡麵應該還有一些鷹紅草。”
於是,兩人一同走向藥草儲藏室。一路上,王小筠興致勃勃地向淵明說著這場戰爭的走向,而淵明則認真聽著,偶爾點頭示意。
通過這段短暫的交流,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近了。
到了藥草儲藏室,王小筠迅速找到了鷹紅草。
而同時,秦怡也抓住幾隻毒鼠怪,走了進來。
淵明接過秦怡手中的毒鼠怪,開始仔細地觀察和分析。他發現這些毒鼠怪的血液中含有一種特殊的毒素,與瘟病毒瘡的症狀非常相似。這讓他更加確信,毒鼠怪就是瘟病之源。
淵明對妖魔的了解極為深刻,他幾乎一眼就能識彆出這是一種棲息在森林地洞中的妖鼠分支,名為淩爪疫鼠。這種生物在奴仆級妖魔中屬於墊底的存在,淵明以前曾經親自與它們交手過,發現它們比當初在博城遇到的巨眼猩鼠還要弱許多。
淵明毫不猶豫地當場對一隻淩爪疫鼠進行了解剖,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旁邊的秦怡和王小筠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竟能如此熟練地進行這樣的操作。
“奇怪,竟然出現了異血,我的運氣有這麼好?”淵明略帶驚訝地說道。他看了一眼秦怡,指了指林子深處,“你再去抓幾隻來,直接殺了看看有沒有異血。”
秦怡照做,對付這種級彆的妖魔,對她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然而,讓她感到詫異的是,這種淩爪疫鼠每一隻都出現了異血。
異血是一種非常稀有的材料,通常數十隻甚至上百隻妖魔中才可能出現幾滴。在市場上,異血一直都是供不應求的重要材料。獵法師們在野外出生入死,擊殺妖魔,目的就是從妖魔身上獲取異血、異骨和異皮。異骨和異皮是冶煉魔具的重要材料,而異血的用途則更為廣泛,比如治愈的血劑就是通過提煉異血製成的。
異血的稀有性不言而喻,但這種淩爪疫鼠卻每隻都具備這種珍貴的異血,簡直匪夷所思。
秦怡將這個情況告訴了正在解剖分析的淵明。
淵明似乎已經有了結果,他的嘴角慢慢上揚,形成一個得意的弧度,道:“整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這個發現讓淵明震驚不已。他意識到,這場瘟疫並非自然發生,而是有人故意製造並傳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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