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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也不怎麼樣,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一臉的窮酸相,修士還會缺錢,連件衣服都買不起,一看就是裝的。倒是那兩個,看上去賣相不錯。”
無生打量著四個人,下麵江中水聲更大了,一道黑影在江中一閃而沒。
“師兄,江裡麵有東西。”
“是蛟龍。”
無生將自己隱藏在山石、樹林之後,思索著。
“那些人聚集在這裡做什麼,論道、鬥法,還是同樣為了發寶而來?這真要是後者的話,那可麻煩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站在江岸兩旁山上的四個人誰也沒走,仍舊站在那裡,仿佛四根石頭樁子。
“老是這麼站著實在無聊,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如何啊?”站在“鎖龍柱”上的那個書生道。
“久聞青衣書生智計百出,這次又想出什麼鬼主意啊?”那黑袍男子道。
“哎,就不喜歡和你這樣的人交流,你再亂說,信不信我聯合那邊那兩個峨眉的劍修收拾你?”
那黑袍深吸了口氣,身外的長袍鼓了起來。
“咦,乾嗎,要鬥法啊?”那書生眼睛一亮。
呼,黑袍長舒了口氣,鼓起來的長袍又癟了下去。
“你想做什麼?”
“我們對對聯吧,我出上聯,你接下來,要不你先出,我來對。”
“哼,四十年前探花郎,和你對對子,我還不傻!”黑袍沒好氣道。
“那我們猜猜下一個來的是誰,如何啊?”
“賭什麼?”
“誰輸了誰走。”
“不賭。”黑袍果斷拒絕。
“你這人真無趣,我過去和那兩個峨眉的劍修聊聊。”說完話,那書生身形一晃,來到了江對岸,距離那兩個劍修大約十步的距離。
“兩位是峨眉道友吧,幸會幸會。”
“青衣書生,久聞大名。”那相貌平常的男子拱手道。
“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啊?”
“峨眉周不同,這是我師弟岑秀。”
“原來是峨眉七劍,太好了,兩位看那黑袍是什麼身份?”書生一指站在江對岸的那個黑袍。
“應該是九幽教的人。”
“對,九幽教作惡多端,殘害生靈,今日又來這裡奪寶,這寶物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他的手裡,我們聯手把他除掉如何?”
書生說話聲並未可以遮掩,這些修行之人,百丈之內能聽到落葉之聲。他剛才所說的話自然被江對麵的黑袍聽到一清二楚。那人身上長袍激蕩不止,恨得牙癢癢。
“你們看,他要動手了!”
“那是被你氣的好吧!”
“還是再等等,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回來。”周不同道。
“嗯,那就再等等。”
到了深夜,天上籠罩著雲層,星月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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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岸邊十幾裡之外的山中,一道光華衝天而起,蕩開了天上的雲層,氣勢驚人,隔著百裡都能看到。
“是法寶現世。”
“走!”
四道人影化為四道流光朝著那個地方飛去。他們身後還有一人。
幾個人頃刻功夫來到了光華散發之地,卻是山中一道峽穀,光華來自一座山峰山根之下。
“法寶就在那裡!”
那黑袍率先動手,手一揮,手中一方小小的棋子飛出,呈三角形,迎風招展,瞬間便遮住了方圓十裡的山林。所罩之地,林木枯萎,野獸逃竄,沒逃幾步,倒地而亡,飛鳥離枝頭,不過幾丈便墜地而亡。
“九幽旗!”
峨眉二人身上有光芒護住身體,那書生也是如此。
無生心驚肉跳,邁步就走,一步數裡,三步之後卻碰到了一處無形的阻攔,好似身前一堵牆壁擋著一般。
結界?
接著有黑氣侵襲他的身體,他急忙促動法力,佛法護住了周身。
唯獨那道衝天而起的光華在這黑色棋子罩住之後反而更勝,隱隱然要撕裂開罩在地上的旗子。
“禹王神器,可不單單是開山、斬龍,還不知道降服了多少妖魔,你居然拿出九幽旗這種至邪之物,兩位道友,這可是好機會,我們斬了他。”書生對另外兩個人道。
“那裡還有一人。”周不同指著數裡之外,那裡正是無生所在的方向。
“他不是壞人。”書生道。
“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