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子倒是沒太大的反應,之前春香苑的老鴇還請他去診病呢,見到的比這還要可怖得多隻要多加防護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雲華,回去早些歇下明日同為師去趟郭府”
今天早上那郭縣丞便派了人來讓他去府上替他們公子瞧瞧病,因著他有事就答應了明日再去。
那人沉默了片刻還是同意了,想來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
鹿白和幾個同窗將林淮之安置好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幾個人默契地拿了自己的換洗衣裳去了澡堂子。
半夜了已經沒人燒熱水了他們還是忍著澆了桶涼水然後才放心地爬上自己的床閉上眼睛。
鹿白怎麼都睡不著,想不到一向自詡清高的林淮之居然會得那種病。
看來還真如這兩日同窗們之間傳的那樣,他和那郭文采就是那種關係。
罷了,大夫說隻要不再……就沒有什麼大事,他們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第二天早上,林淮之一睜開眼睛就想要去查看自己那塊兒怎麼樣了,但想到自己還在宿舍他還是忍了下來。
奇怪的是現在隻感覺有一點點刺痛,一點癢的感覺都沒有了,他有點驚喜。
突然想到自己是在課堂上暈倒的,那?……他瞬間驚慌起來,爬下床鋪將還在熟睡的鹿白給搖醒了。
沒辦法,平時就鹿白和他說話多其他人都不怎麼主動來找他他當然也不稀罕。
都是些窮酸書生而已,他搭理他們那麼多做什麼?
鹿白被他搖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沙啞著嗓子問“怎麼了淮之?”
林淮之看著他又要倒下的樣子恨不得潑他一瓢涼水“昨日有人送我去醫館了?”
鹿白閉著眼睛點點頭嘟噥道:“是我和他們幾個送你去的,大夫說你得的是那病不能再……”
林淮之驚恐地捂住他的嘴,鹿白這下困的徹底倒下去了。
看了眼屋裡的人確定他們都沒醒沒人聽見鹿白的話林淮之稍微放心了一點,要是這種話被彆人聽去了又傳了出去他還有什麼臉在書院待下去?
看著鹿白他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一會兒等他醒了他一定要問清楚昨天送他去醫館的都有哪些人。
他一定要叫他們都把嘴巴閉嚴實了,一個不該說的字都不能往外說!
那該死的郭文采!想不到他竟真的有那種臟病還傳給了他,這些天可將他害慘了!
還有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大夫,誆了他那麼多銀子也不見得他的病好,分明就是個騙子罷?!
難怪那小醫館一個人都沒有!這次真的是吃大虧了。
還好他把銀票都放在家裡了,不然接下來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等鹿白醒了他細細詢問了一番,幾人保證不會說出去林淮之才放心地去上課了。
今日不像往常那般難受了他上課都精神了許多,隻是那藥一次就下去了大半瓶等晌午下學的時候他還得去那醫館再買點才行。
一大早的醫館都還沒到開門的時候郭府就來人將君千子師徒二人接走了,雲華還有些打瞌睡被君千子自製的幾滴清涼油給弄醒了。
在郭府門口剛下馬車,裡麵就傳出一陣兒痛苦的哀嚎聲。
“我好難受啊娘!不行了,你就讓我抓一抓吧求你了!你們這些告訴的狗奴才快點放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