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吵吵啥呢吵個沒完沒了的”
溫大壯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現在還感覺昏昏沉沉的。
本來他還想接著睡呢,外麵一直在吵吵得他心煩更彆說睡了此時站在門口一臉的怨氣。
錢招娣見他出來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溜煙兒地就跑到他身後躲著然後扯了扯他的汗衫“當家的你快和娘說啊,我真的沒有偷懶”
“你上次也看見了,我是不是在地裡乾活兒呢?”
她掐了一把溫大壯的後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溫大壯還是朝老周氏道:“是啊娘,我上次去地裡找招娣兒她還在拔草呢”
老周氏沒法,事情都發生了她再追究也沒用地裡也不可能馬上就長出糧食來了,她瞪了夫妻倆一眼冷哼一聲。
“財哥兒的彩禮銀子呢?給我!”
她現在看錢招娣這個懶媳婦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語氣也是凶得很。
錢招娣害怕地咽了口口水,身子又往溫大壯的身後縮了縮,然後探出一個腦袋小聲說“銀子沒要回來,楊秀那個小蹄子也沒有回柳樹坳……”
她越說越小聲,但是老周氏卻豎起了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啥?!銀子沒要回來?那可是要給財哥兒找媳婦兒的銀子啊!”老周氏氣得直接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溫大壯嚇壞了連忙跑過去蹲在地上掐了掐她的人中嘴裡大聲喊著"娘!你醒醒啊娘!”
老周氏沒有任何反應死死地閉著眼睛,錢招娣慌了該不會是她把婆母給氣死了吧?你可不行啊!傳出去就完了!
她慌忙跑過去對溫大壯說“當家的快帶娘去胡郎中家裡看看!”
在院子裡一個勁兒晃她有啥用?彆一會兒是活的都給晃死了!
溫大壯這才反應過來連連稱是,然後扛起老周氏往胡郎中家裡跑。
錢招娣進屋招呼溫柱子兩口子,兩人不緊不慢地起來錢招娣懶得看他們倆帶著溫有財去追溫大壯了。
胡郎中早早地就睡下了,聽到急促的拍門聲他披著衣服起來開門。
“胡叔,你快給我娘瞧瞧她咋的了”
胡郎中還沒看清來人是誰溫柱子就已經竄進屋裡把老周氏放在椅子上了。
檢查完號完脈以後胡郎中直接朝滿臉是汗的溫大壯說“你娘這是氣急攻心中風了,抬回去吧,隻不過以後的日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
溫大壯一聽感覺天都塌了,剛進門的錢招娣幾人也聽見了幾人哭天喊地地在屋裡叫起來胡郎中隻覺得這幾個人煩的不行。
“快把你們老娘抬回去吧,老頭子我要睡覺了”
他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困極了,這老周氏年紀就擺在那兒,他每天上山去采藥還看她得帶著溫有財那個傻小子到處轉悠,這不中風也要被累死。
癡兒的精力是極其旺盛的,一個老婆子哪裡經得住那麼累?
再看看這一家子的懶貨,這老周氏指不定就是讓他們給氣的。
吳紅一聽還覺得是他不耐煩了,於是掐著腰罵道:“你不過就是村裡的一個赤腳大夫而已,你說我婆婆起不來她就起不來啊?我們去鎮上給她找正經大夫去!”
她鼻孔朝天又說了幾句,溫柱子還在一旁說她說得對把胡郎中氣得不淸。
他直接拿起掃帚將夫妻倆轟了出去,回頭朝溫大壯說“你快點把人帶回去,這麼晚了我要睡覺了”
溫大壯還有點呆呆的,錢招娣打了他一下讓他回過神把椅子上的老娘帶回家。
溫有財不懂怎麼回事兒,跟在心事重重當然兩人身後歡快地拍著手。
溫大壯想到家裡以後還要照顧個癱瘓本來就煩得不行,他人都要愁死了偏偏這傻兒子還要在旁邊吵吵鬨鬨。
他一腳踹在溫有財地屁股上大聲吼道;“彆在勞資跟前鬨,勞資巴掌遲早落你身上”
他嫌棄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他可不像他老娘有耐心去哄一個傻子。
看著溫有財那張和錢招娣極為相似的臉,他腦子裡突然閃過謝禾的蹤影一下子更嫌棄溫有財了。
溫有財被他踹得一個狗吃屎,坐起來又要開始哭被錢招娣拉起來輕聲哄著。
溫大壯簡直都懶得動手打他,徑直往自己家走。
回去把老周氏放在床上以後,他發現自己的肩膀頭子已經被老周氏的口水打濕了,他惡心得不行,看著床上的老娘斜著嘴口水不斷淌下來於是朝溫柱子道:“三兒,打水給娘擦擦臉”
溫柱子後退一步一臉抗拒“憑啥是我去啊?你讓大嫂去!”
送去胡郎中那裡包括回來都是溫大壯夫妻倆做的,聽溫柱子這麼會撂挑子他們哪裡還乾?
錢招娣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是誰說掙了大錢要給娘花的?哎呦現在這銀子沒見著影子就算了,連給自己的老娘擦個臉都不願意喲”
溫柱子打了個哈欠,他感覺自己的眼皮子重得很隻想上床躺著去其他事兒他才管不著。
“娘經常誇大嫂能乾,擦個臉而已肯定不在話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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