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完全接觸不到郭文采了,縣令夫人那個老婆子每日都會派人跟著他。
有一次他好不容易把人甩脫了見著郭文采了,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
郭文采將他轟了出來,竟還將一封請柬扔給了他。
他打開一看竟是他要成婚了?那他還如何去他手裡摳銀子花?
那縣令夫人知道他去找了郭文采居然破天荒地把跟著他的人都撤了,隻不過這之後他再也沒看見過那個肥頭大耳的東西。
嗬嗬,也是明日!那個惡心的東西就要成婚了!毀了他的人竟然能夠過得這般滋潤?蒼天簡直無眼!
鹿白看過去,冷不丁地瞥見他那仇恨的臉色。
關於林淮之和溫子衿家裡的事情他略知一二,起初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林淮之是這樣的人。
再結合後來與縣丞之子的事和借銀子不還他有了自己的考量,漸漸地就疏遠了他。
人家不過家裡酒樓開張而已何故這麼恨?
鹿白搖搖頭拿起自己的書心無雜念地看起來,他要做的就是在院試上考好一些遠離這種人。
林淮之現在一腔的怒火和不甘,原本還想叫上鹿白一起說溫子衿和言澈的壞話呢。
哪成想他連續叫了好幾聲那家夥都跟沒聽見一樣,不知是真的沒聽見還是裝的。
他走過去拿開他的書“鹿白,我叫你你沒聽見嗎?”他擰著眉帶著責怪的語氣問。
鹿白麵無表情地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書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聽見了,但我不想搭理你”
結合以往的經曆來看,他肯定又是見不慣彆人好要來找自己說人家的壞話了。
以前聽他在自己跟前賣慘,說溫子衿一家如何欺負他還為他打抱不平。
知道內幕以後他就覺得這堂堂一個讀書人好生不要臉,果真是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裡。
溫家那小女兒他無意間接觸過,那日她來送飯不小心撞到自己。
那姑娘知書識禮連聲道歉最後還送了吃食當賠禮,哪裡像林淮之說的那般是一個鄉野潑婦?
這林淮之的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他才不想聽!
一個大男人在背後嘰嘰喳喳的跟長舌婦一樣,他覺得無語。
林淮之整個人都僵了一下,他想不到一向聽他話喜歡找他的鹿白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好好好!你根本就沒拿我當朋友!我走就是!”
他忿忿地說完,抬起腳往外走。
走了幾步以後他就放慢了速度,按照往常來看這個時候鹿白就會追上來求他原諒。
這次他都要走出去了鹿白也沒追上來,他忍不住回過頭悄悄看了一眼,卻見他端坐在那裡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書。
哼,再用功有什麼用?天生的愚笨鳥兒再怎麼早起也吃不到蟲!
“嗬,是你從來沒有將我看作是朋友”
鹿白合上書輕聲低喃了一句,慶幸還好早些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鹿白,咱幾個去隔壁找言澈玩兒你去不去?”
見他已經放下書了,同一間宿舍的幾個同窗上前問他。
之前這鹿白總愛和林淮之在一起,他們就不太願意帶上他,現在看他孤零零的一個又於心不忍。
那言澈和誰都能玩兒,帶上鹿白去混個眼熟,說不定以後在他家的鋪子裡買東西還給便宜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