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瑞科看了看他的軍裝,問道:
“將軍,怎麼稱呼?”
“普裡特·維托,你就是這群暴民的領頭,哦,不,你們絕不是暴民,而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而且,你們的武器,非常先進,不是普通勢力能製作出來的,你們是什麼人?”
普裡特·維托忍著疼痛,頭上都在冒汗,但還是表現出優秀的軍人素質,將心裡的一堆問題提出。
馮瑞科指著後麵的那些華工,說道:“普裡特·維托將軍,姑且這麼稱呼你吧;我?你就當我們是暴民也可以,我的目的就是周圍這些同胞。”
“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契約工作,但是到來後,過的什麼樣生活,你應該明白,甚至連黑奴的不如!”馮瑞科越說越氣憤;
普裡特·維托非常吃驚,有些磕巴的問道:
“你,你們,就是為他們而來?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和總督府商談,而要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馮瑞科似笑非笑,看著他:“哦?我們極端!莫非普裡特·維托將軍覺得,我如果和你們商談,你們會給我們平等的商場地位嗎?你們能替那些農場主、礦場主做決定嗎?”
“就憑今天,你們覺得是暴民,就毫不猶豫的出動軍隊,如果不是我們贏了,相信將要麵對的,是你們的屠殺吧?”
馮瑞科對他的話非常生氣,他們白人幾百年來形成的思想:他輸了他就和你講道理,他贏了就和你談公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外。
“額……”
普裡特·維托不知道該說啥了,隻能閉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你們需要什麼?一開始你沒有向城裡進攻、掠奪、屠殺,而是等我們出來,想必你是有其它目的吧?”
“聰明,普裡特·維托將軍,你的智力可比你的軍事才能要強得多。”
馮瑞科諷刺的讚揚一句,然後繼續說道:
“我們華人,是不會亂殺無辜的,隻是要爭取自己最基本的權益。我會放你回去,希望你和總督帶個信,我需要將古巴所有的華工帶走,記住,是所有。”
普裡特·維托瞪大眼,吃驚道:“你願意放我回去?”
馮瑞科微微一笑:“你沒聽錯。”
“占春,給他鬆綁,讓他自己回去。”
他吩咐完,有叮囑普裡特·維托道:
“普裡特·維托將軍,我希望儘快得到答複,在沒有答複之前,我會自己行動解救同胞;希望周圍的那些農場主能識時務,若不然,我們的槍也是會殺人的。”
說完,讓耿占春將他送出去。
接下來,馮瑞科讓第三營以連為單位分散開,各自帶領數百有槍的華工,四散周圍的農場;
如果主動配合,隻需要解救華工和牽走農場馬匹做利息,不殺人。
如果不配合,那就完全不用客氣,不光財產不能保全,性命都可能丟了。
在大家努力解放華工的時候,房永壽過來對馮瑞科說道:“會首,那些黑奴也跟著我們,將我們攻擊完的各農場裡黑奴都聚集起來。”
原來,他們解放城外製糖廠華工的時候,還將所有黑奴都解放了,但馮瑞科沒有繼續管他們。
因為他不想帶他們回農場,也沒心思和義務繼續幫助他們,他可不是聖人;
這些黑奴有些四散逃跑,有些在個彆人帶頭下,盤踞在各工廠裡;
馮瑞科想著隻要不乾擾自己,就沒有管他們。
沒想到,他們中也有人能有組織能力,馮瑞科覺得他們也許可以利用一下,說道:
“他們有乾擾我們或者攻擊我們嗎?”
房永壽說到:“沒有,他們隻是遠遠的跟著,我們離開後,他們就湧入農場裡,接收黑奴;不過我們放過的那些白人農場主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全被他們殺死。”
“他們的幾個首領想見您一麵,我不敢做主,已經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在西班牙殘酷殖民統治下,黑人奴隸與種植園主、土生白人,以及古巴人和西班牙殖民統治者之間的矛盾不斷激化,導致解放運動蓬勃發展。
在馮瑞科來此的半個世紀裡,為反抗種植園主的奴役和壓迫,黑人奴隸舉行了無數次起義和暴動。
“好,讓他們進來吧。”
“尊貴的將軍,您好,‘黑鷹團’後裔雷吉·瓊斯攜同伴向您問好,感謝您解救我們!並恭喜您擊敗了白人軍隊。”
一個黑皮膚,光著頭的黑人向馮瑞科問好,態度很謙遜;他後麵幾個稍微年輕些的黑人也和他一樣問好。
他的皮膚和光頭,讓馮瑞科看不出他的年紀。
馮瑞科好奇的問道:“你叫雷吉·瓊斯?你說的‘黑鷹團’是什麼組織?”
“尊貴的將軍,‘黑鷹團’是二十多年前反抗白人殘暴統治的起義組織,我們幾人的父親,都是黑鷹團成員,可惜父親他們都失敗了,我們隻能隱匿下來。”
馮瑞科瞬間明白過來,難怪他們能瞬間聚集起來,原來是有隱秘的組織。
“你們組織現在人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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