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馮瑞科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返回清國所需的船隊、軍隊以及物資等事宜。
與此同時,他還派遣專人與梅裡達州移民局和卡塔通博市移民局取得聯係,並讓他們派遣人員前來,以便為華人移民們辦理入籍證明。
然而,當兩州移民局的官員們目睹到那長長的隊伍時,他們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們驚訝地發現申請入籍的人數竟然如此之多,遠超乎他們的預期,甚至比他們所在的整個州的人口還要多出好幾倍。
突然間,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如果這種情況持續發展下去,他們恐怕將會麵臨被鵲巢鳩占的局麵。
儘管內心充滿擔憂,但麵對四周虎視眈眈的軍隊,他們根本不敢停下手中的工作,隻能淪為蓋章簽字的工具人。
而在遠處觀望的馮瑞科則笑得格外開心,一旁陪同的移民局負責人黃坤生對此感到十分疑惑,忍不住向馮瑞科問道:“大人,請問辦理這些入籍證明到底有何用途呢?”
黃坤生心裡暗暗嘀咕著,這些所謂的入籍證明對他們這些移民來說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廢紙,甚至連擦屁股都嫌棄它會沾上墨水。
若不是馮瑞科親自安排,他才懶得讓人來排隊辦理這些東西,畢竟這會嚴重影響大家的工作進度。
馮瑞科深知黃坤生對此並不理解,於是耐心地向他解釋道:“擁有這些入籍證明後,我們將獲得選舉權,可以推舉我們的人去擔任州裡的重要職位,從而掌握更多的權力。”
然而,這番話卻讓黃坤生更加疑惑不解,他實在弄不清其中的邏輯關係。
出於強烈的好奇心,黃坤生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如果我們想要土地和權力,直接派遣軍隊攻打過去不就行了嗎?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
麵對這個問題,馮瑞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因為從某種角度來看,黃坤生所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最終還是要看實力說話。
但作為一個穿越者,目光必須要放得更長遠才行。
如果隻是一味地使用暴力手段,也許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一些利益,但如果因為暴虐而聲名狼藉,成為人們眼中的掠奪者和強盜,那麼將來想要獲取南美洲的土地時,就會麵臨更多的戰爭和阻礙。
所以,隻有采取軟硬兼施的策略,用魔法打敗魔法,才能走得更遠。
他緩緩地說:“這樣做,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獲得土地,避免許多不必要的犧牲。”
然而,黃坤生的內心並不完全認同這一點,他勸諫道:“要我說,大人您就是過於仁慈了。在大清,哪怕隻是為了爭奪田地中的一口灌溉用水,都會引發激烈的爭鬥,甚至流血衝突打出狗腦子,更何況是為了給子孫後代留下寶貴的土地,我們每個人都願意豁出這條命。”
馮瑞科聽完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無論是來自現代的馮瑞科,還是這個時代的馮瑞科,他們的性格都偏向於善良和仁慈。
‘自己過的不如意卻看不得人間疾苦’
“或許,我真是聖母心了。”他喃喃道。
一個普通人,要變成視人命如草芥的鐵血領導人,這中間需要經曆漫長的心理轉變和成長過程。
“慢慢來吧,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戰爭統帥,但至少努力成為一個優秀的精神領袖。”他給自己打氣。
同時,對給自己找一個合格的軍隊統帥,更加迫切了,雖然房永壽進步很快,但其文化程度是硬傷。
“我的韓信,你在哪兒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隨著大量移民的湧入並獲得國籍,福瑞德·戈麥斯副市長則全力籌備著換屆選舉的事宜,馮瑞科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至少戈麥斯家族是綁上一條船了。
隨後,馮瑞科安排好日常的事務,來往采購物資的船隊負責人蔡子民來報;
“大人,船隊已經整裝待發,您看是否出發?”
現在他們有二十艘船作為固定移民船,來往兩廣和藍田縣之間;
現在是因為食物限製,移民接收能力不足、移民招募也僅限於兩廣;
古巴解救華工也已收效甚微,停了下來;剩餘的船都交於蔡子民組成貨船,到清國采購各種物資;
瓷器、茶葉、絲綢、藥材和筆墨紙硯等生活用品,雞鴨鵝兔等牲畜種子,家鄉的各種蔬菜、植物種子,甚至油鹽醬醋等。
吃著中國菜、住著中國房、穿著中國衣,再加上中國人,讓藍田縣,越來越有中國樣了。
“好,我們現在出就發。”馮瑞科的準備工作都已做好。
隨後,在葉靄亭等人的陪同下,眾人乘坐馬車趕到藍田港口。
這次船隊,除了蔡子民的二十艘貨運船隊,還有10艘大型飛剪船,每艘都是排水量近兩千噸。
這正是他去年向安德魯訂購的,這些都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飛雲號”飛剪船的姊妹船,最近剛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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