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細細的描述了年輕公子的樣貌,還說起了那些彩禮。他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他說了,張東旺隻是看了一眼,就激動不已。
“蘇星!沒想到你來了寧城,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寧善在心中琢磨,“可惜現在你已經是大魔頭了,張青青也不可同日而語了……怎麼辦?二弟又找不到人,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寧善的消息還是靈通的,不過,他隻知道蘇星是傳說中的魔頭,還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已經死在蘇星手裡了。這不能怪他,計都上人直接找的寧良。
他現在要設法殺死蘇星,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更要奪取蘇星身上的寶物。
“劉福,你帶他下去,賞金500兩!”
劉福是管家。
“是!”
劉福帶著大漢下去了。大漢非常激動,可惜的是,金子的樣子他沒看到,卻是先看到了自己的頭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寧善走出書房,來到陽台之上,望著大寧城中那條釋放著奕奕光彩的河流,喃喃道:“如是,你還好麼?隻有你才能幫我了!”
念叨完,他匆匆去了寧家的密室庫房,戴上了一根鏈子。
戴上鏈子的瞬間,他立刻變成了一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隨後他又換了一身裝束,變成一個儒雅倜儻的書生。
一個時辰之後,他出現在了胭脂河中一個畫舫的甲板上。
畫舫之內,有清冷的琴聲傳出,也有幽咽的歌聲響起:
“圓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儘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這幽咽的歌聲,聞著令人頓生淒清之感,又出感懷之情,特彆是“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儘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讓人生出不勝唏噓之感。
琴聲結束之後,歌聲也停了,隻有東流的胭脂河水還在緩緩流淌。
“如是,你還好麼?”
寧善的聲音有些低沉,看著獨自臨江撫琴的素顏美女,眼睛居然還有些紅紅的。
這美女不是彆人,正是胭脂八豔中才情和美貌俱是第一的柳如是。柳如是之前叫柳是,但是看了蘇星抄之辛棄疾的詞——青山見我應如是,就改名柳如是了。
我們知道直接喊對方名字,說明雙方關係一定比較親近,甚至還十分親密。
柳如是的丫鬟小紅見一個倜儻書生站在船廳的門口,先是一喜,以為來了客人,但看清來人後,又恨恨的瞪了來人一眼:“你怎麼進來的?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小紅大怒,還喊著阿秋快來。
阿秋是船工中的一個護衛,阿秋立刻來了,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寧善想要發怒,心說你一個凡人臭丫頭和一個小心的武師憑什麼,老子可是堂堂道台,吹口氣就能要了你們的小命。
“小紅,阿秋你們先退下吧!”
柳如是製止兩人。
柳如是的聲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小紅見柳如是這樣,心中搖頭暗歎:“小姐啊,你就是太善良、太多情了,把自己喜歡的人讓給了自己的姐妹不說,還對欺騙利用自己的人這樣大方!”
在退出去之時,她又朝著寧善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
小紅是柳如是撿來養大的。小紅感激柳如是,甘願以丫頭的身份侍奉柳如是。寧善差點氣得吐血,很想一掌滅了她,不過,他不敢造次,因為他有求於她的小姐。
柳如是微微轉過身,正眼都不看寧善。她知道這具皮囊是假的,就是皮囊下的那顆心也是假的。
如果這顆心是真的,她或許還能原諒他。
“錢先生,不,寧大人來此何事?”
她淡淡的問,還把稱呼糾正了一下。寧善在未被識破身份之前,一直自稱姓錢。
寧善聽到那一聲錢先生,又換成了寧大人,尷尬道:“如是!沒事我就不能來看你麼?”
柳如是搖了搖頭:“你堂堂一個道台何必拐彎抹角!”
說著,她又轉過了身去,繼續撫琴彈了起來。
寧善尷尬極了,不過見柳如是依然美豔無雙,甚至還多了一種清絕孤傲的氣質,不禁內心又動了:“你還是一樣年輕漂亮,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