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又默默的點了點頭。
蘇星再道:“你不要擔心,一會我傳音於你,你揮毫就是!”
轟!
柳如是身形一顫,差點轉身望向蘇星。
“不要看我,這現場有高人,會被發現的!”蘇星馬上傳音提醒。
不過,柳如是卻是暗襯道:“陳公子肯定是安慰我,好讓我定下心神。”
柳如是認為蘇星隻是安慰她,因為詩詞創作和修士與否毫無關係。
“算了,這都是命啊!頂多以後我把那簾子撤了,然後,一會再把麵紗也摘了,好讓這些人都看看我的容顏,以後多光顧我!”
想到這裡,她的心定了,上台了。
可是,當她麵對文房四寶,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因為如果真的摘下簾子,她清白的名聲,很有可能會慢慢的失去。
但一想到一船舫的人和那麼多家庭的生計,她還是咬了咬牙。
她準備動筆寫一首自己遺棄過的作品。
不過,就在動筆的刹那,她的耳畔真的響起了蘇星的聲音:
“詞牌名,一剪梅!”
柳如是聞言頓了一下,沒有馬上提筆。
“上闋第一句: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蘇星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怕她把玉簟的簟搞錯,單獨說明了一下。
這是李清照的名作,蘇星還沒有用到過這個,所以完全可以交給柳如是壓軸用。
果然,柳如是聽完第一句,美眸立刻大亮。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寫了詞牌,也寫了這第一句。
顯然她的書法水平是相當之高,她的字娟秀而不失風骨,柔中帶鋼,有法有度。
“第二句: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柳如是的美眸再亮,眼前居然生出了雲朵飛出大雁、閣樓掛上明月和她自己依著欄杆的畫麵來了。
她輕輕蘸取墨汁,揮毫寫了第二句。
這時,她氣定神閒,默默等著蘇星說下闕。
可是,等了半響,蘇星的下闋卻是遲遲沒有下文。
她立刻急了:“難道陳星公子是現場做的,所以,需要思考和斟酌?”
於是,她就重新蘸取墨汁,佯作思考。
可是等了一會,依然沒有聽到蘇星的傳音。
“不會吧?難道陳公子的才思突然堵住了。老天爺啊,對我不要這麼殘忍啊!”
她很想看蘇星,但是怕被裁判們看出來,說她在作弊。
這種作弊現象隻要沒有發現,就可以心照不宣。當然,所用的作品必須是從未發表過的,至於是不是自己所寫,這個就無人去追究了。
這時的觀眾也在為柳如是著急。
夜明見柳美人秀眉忽然再次緊蹙,就知道她是在現場做詩,而現場做詩的問題就是,才思會被堵住,如果不能馬上接續,很有可能做不出來。
張東祥也著急了,他離的比較近,見柳如是的額頭都出細汗了,就知道壞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花魁之名怕是要易主了。
元君也急了,他又傳音問月影道:“這做詩詞就真的這麼難麼?”
“是的主人!柳姑娘怕是才思被堵,寫不出下麵的字句了!”
月影回複了元君。
“哎,可惜我不會做詩,否則我就念一段了!”元君竟然歎息了一聲,緊接著,他又責備自己:“早知如此,我應該讓你去找幾個秀才,讓他們做個一百首,然後把他們殺了,再把這些詩詞全部交給如是,如此,如是或許就會感激我了!”
月影聽了一陣冷汗!
心說,主人啊,你對柳如是也太用心了吧。
不過就在這時,隻聽元君道:“好了,好了,如是又動筆了!”
柳如是聽到蘇星的聲音總算再次響起,心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隻聽蘇星傳音道:“下闋: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見這下闋的第一句如此動人心魄,相思的情境這般躍然紙上,她的美眸連連閃動,乍看之下像是出現了許多的星星。
“原來,陳公子也是詩道天才啊!”
她不禁讚美起蘇星來了。不過,第二次提及陳公子,她的心頭猛然一動,“陳公子,陳星,陳醒兒,蘇星,怎麼這麼相似啊!難道是蘇姓和陳姓替換?”
想到這裡,她猛然想起,蘇星之前給過她某種熟悉之感。
“難道,陳公子就是陳大師,也就是蘇星!!!”她立馬有了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