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在打理房子的事情上,陳平甚至表現得比陳安還要積極。
這也不奇怪,大房子已經建起來,總希望能早點入住。
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把桐油一上,準備好家具,再把廚房的灶台砌一下,客廳裡的爐子做起來就行。
隔了不少時間,裡麵的潮氣和石灰味應該已經淡化得差不多了。
陳安將搗碎油桐籽的事情交給他,他當然樂意,立刻去搬石碓和木盆,做著準備工作。
兩個小侄女聽說陳安要去抓黃鱔,也立刻湊了過來。
更為嘴饞的雲蘭拉著陳安的手搖晃:“幺爸,我也想去!”
“你去乾啥子嘛,外麵下起小雨嘞,要是涼著了,就得領你到衛生院打針,屁股上被針戳一下,疼得很!”
他知道雲蘭非常怕打針,以此嚇唬她。
關於打屁股針,彆說兩個侄女,就連陳安也怕,看到醫生拿著針管抽針水的時候,屁股就忍不住一陣抽搐。
但不得不說,屁股針廉價而且非常管用。
果然,被陳安這麼一說,兩個小家夥的臉色都變得驚悸。
“幺爸今天去多抓一點回來,油炸得香香脆脆地給你們吃,就在家等起!”陳安揉了揉兩個小家夥的腦袋,不無安慰地說。
家裡有充足的油,用油炸,倒也沒什麼舍不得。
沒多少調料的情況下,始終還是酥酥脆脆外加稍許麻辣的口感更讓人覺得過癮。
見陳安這麼說,雲蘭和雲梅頓時又變得高興起來:“幺爸,你要早點回來哦!”
陳安點點頭,去拿來臉盆和毛巾準備洗臉,雲梅立馬幫著倒熱水,殷勤得不得了。
這小小的舉動,讓陳安覺得,兩個小家夥以後長大了,估計都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太會來事了。
話又說回來,明年雲梅也到了該去上一年級了,這時候沒有什麼幼兒園大中小班,連學前班也沒有,直接就是一年級。
說來也怪,少了這四年,孩子們上學,依然能學得很好,想想過上二三十年,整天家長接來送去,也是真的累人。
從某些方麵來說,這年頭,其實也挺好。
簡單打理後,陳安提了一塊臘肉,帶上裝黃鱔的竹簍,至於釣黃鱔所需要的鉤子和蛐蟮,宏山早有準備。
捉黃鱔並不是多麼複雜的事兒,簡單準備就行。
陳安到外麵取了牆壁上掛著的蓑衣披上,叫上宏山一起先去找李豆花。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進寶的傷已經愈合,行動無礙了。
見陳安動身,兩條獵狗立刻歡跑在前開路。
陳安尋思著,獵狗已經恢複,等天晴了,還是得往山上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上工上,關鍵是付出的勞力跟收獲,實在不匹配。
兩人順著滿是稀泥的土路出村,然後順著山間小道往李豆花的茅屋方向走。
儘管小心避讓,依然走不了多遠,雙腳上穿著沾了厚厚泥土變得越來越沉重的黃膠鞋,還是被羊腸小道兩側的雜草灌木上沾染的雨水打濕,腳在鞋子裡麵都打滑。
到了半山腰,能看到山溝裡的茅草屋時,兩人看到的隻是茅草屋安安靜靜地矗立在山溝裡,上麵看不到丁點煙火氣息。
陳安朝著下方喊了一聲,也沒有聽到巴豆的叫聲。
已經能確定,李豆花沒有在家。
兩人隻能沿路返回,去水田和河邊抓黃鱔。
兩人都是山裡人,抓黃鱔,捉泥鰍,那是小時候經常乾的事兒,倒也熟門熟路,各自找到那些稻田淺水、淤泥裡明顯被黃鱔爬得光滑,或是有著小細泡的泥洞,十有**就有黃鱔。
黃鱔繁殖旺季在農曆四到五月之間。
這個時候的黃鱔非常喜歡咬食,它的洞口外總有新淤泥在洞口。
在這個時段用手指伸進去,它都會死死地咬住手指。
彆小看隻是條黃鱔,還是輕易能給人的手指頭放放血。
很多人覺得這個時候無論是手抓還是鉤釣都非常容易收獲黃鱔,所以大都認為四五月之間,是最佳的捕撈時間,因為經常出入洞口,並且大都帶著泡沫,也比較容易找。
但陳安不這麼認為,他一直認為入秋後捕撈到的黃鱔才是最肥壯的。
兩人到了水田邊,就各自分開。
在水溝裡一路順著看,陳安沒多長時間,就先找到一個淺水裡有著明顯被黃鱔爬行弄得光滑的洞口,反正身上褲子都濕了半截了,雙腳更是裹滿泥漿。
他也就沒有管那麼多,直接一腳朝著洞口猛地踩跺下去,泥水飛濺。
黃鱔藏洞裡一般有兩個洞,分彆能進能出。
捕捉黃鱔的常規操作,一般是先將一個洞堵死,讓它無路可逃,然後用手順著另一個洞裡找,無路可逃的黃鱔隻能呆在洞裡等著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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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安卻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