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馮麗榮翻身下床,將窗子推開個縫隙,看著外麵,有些奇怪陳安為什麼猜得那麼準。
她哪裡知道,陳安上輩子一個放羊佬,瘸著條腿風裡來雨裡去,被這天氣欺負得不少。
正疑惑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陳安的聲音:“寶兒,好好休息,明天可以睡個自然醒了!”
“你啷個曉得會下雨?”馮麗榮小聲地問。
“這不是老輩人說的嘛,那個風圈,又被叫做暈,日暈三更雨,月暈午時風,但並不是說每次出現暈以後必定刮風下雨,一般出現月暈的時候,下雨的可能性比出現日暈時少,而多是刮風天氣,我也隻是出來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冷,覺得有可能下雨,亂猜的。”
陳安簡單解釋道。
馮麗榮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陣窸窸窣窣後,噔噔噔地跑過樓板。
“乾啥子?”陳安有些奇怪地問。
“回來的時候,我隨手把裝寒號鳥的那個袋子放在牆上掛著,忘記把它們放進山洞裡去了!”
馮麗榮語氣有些焦急:“在袋子裡麵裝了那麼長時間,都不曉得還有沒有活著!”
聞言,陳安也趕忙起床,從枕頭旁拿著手電跟著下樓。
回到家裡,忙著吃飯,晾五靈脂,栽崖柏……一家子愣是把這事兒,都忘記得乾乾淨淨。
他跟著到了屋子外麵,四周黑沉沉的一片,一陣陰冷,好在雨不算大,見馮麗榮正惶急火燎地從牆上取下袋子,打開袋子口,用手電筒打量著裡麵的兩個小東西。
陳安湊了過去,見兩個小東西擠在一起微微顫抖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應該沒得啥子事!”
“要是弄死了,那就真的是在造孽了!”馮麗榮也跟著長長鬆了口氣。
“你趕緊回去睡覺,莫被涼著,我送過去就行了!”
陳安提起布袋,冒著小雨順著鋪好的石頭小道,朝著山洞跑了過去,到了洞口,打開門,將兩隻寒號鳥從袋子裡倒了出來。
陳子謙和耿玉蓮回到家,見陳安和馮麗榮還沒回來,專門上山折了一大捆柏樹枝葉回來放在洞裡各處,陳安手電筒往裡麵照的時候,正好看到三隻在采食枝葉的小寒號鳥快速地順著崖壁爬到高處,顯得很是活潑。
他將兩隻小寒號鳥從袋子裡放出來,兩個小東西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然後快速跑進山洞,然後也順著石壁爬到高處。
看著確實沒什麼大問題,至於具體情況,隻能明天來看了。
陳安轉身出了山洞,將門關緊,回到屋子邊的時候,馮麗榮還在門口張望著。
“應該問題不大,能跑能跳的,明天早上再去看!”
陳安揉了揉馮麗榮的腦袋,小聲安慰了一句,關了門以後,牽著她的手一起上樓,隻是,到了樓上,陳安拽著馮麗榮就往自己的臥室走,馮麗榮使勁地掙紮,眼看掙不脫,直接抬腳就朝著陳安踢了過去。
樓下餐廳後邊的臥室裡住著陳子謙和耿玉蓮,陳安可不敢有大的響動驚動他們,弄出尷尬,隻得趕忙鬆手,避開馮麗榮。
馮麗榮卻是不肯罷休了,一腳接著一腳,像是攆鴨子一樣,直到將陳安攆回臥室,這才回來自己的房間睡覺。
這下,一個老實了,另一個回到床上,卻是心臟砰砰直跳。
陳安一覺睡到自然醒,聽到外麵雨打枝葉的聲音,也聽到了廚房裡翻鍋炒菜的聲音。
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穿衣下床後,見自家老漢老媽都在壁爐前烤火,一個在喝茶,一個在使針線,在廚房裡忙碌的,自然是馮麗榮了。
一直在下著雨,上工的事情也隻能停下來,倒也難得休息。
陳安先到門口看了下昨天栽下的崖柏,回屋後倒水洗漱,隨口問道:“老漢兒,地裡的苞穀收完了沒有?”
“還有二十多畝,本來也就是一天的事情,按照我之前的計劃,一個個要是舍得出力,早就提前四天收完了……這一拖,都不曉得哪天才能接著收,看這天氣,怕是得下上好幾天!”
對於村民的磨洋工,陳子謙也挺無奈。
當然了,他是知道大家夥的心情的,隻要天氣好,就沒有一天不乾活的,除了積肥、點種、養護之類的農活,還有經常要出不少義務工,一年忙到頭,連溫飽都勉強。
換作陳子謙沒當隊長之前,他也是一樣的乾法。
“等到苞穀收完,還要晾曬、脫粒,明天就是霜降了,又得抓緊時間挖紅苕……事情不少,收回來的苞穀在倉房裡邊倒是沒得啥子事,就怕地裡剩下那些,著雨以後發黴發芽,都是糧食啊!”
耿玉蓮在旁邊也說了一句。
陳安微微點點頭:“以後就好了!”
但他心裡想的就隻有一件事兒,霜降一過,馬上就是立冬,進入冬季,馬上就是冬月初八,結婚的日子。
陳安也盼著能早點天晴,得為辦喜事準備了。
山裡條件差,辦個喜事也簡單,能有那麼一個肉菜,加上幾個小菜,草草完事兒。
但陳安想辦得隆重一點,這是這輩子和上輩子都在期盼的終身大事兒。
得想辦法到山裡多打點肉回來,還得到鎮上想方設法多弄些菜品回來,事情有得忙。
接著他到廚房看了一眼,見馮麗榮正在將清洗好的折耳根掐斷放碗裡,灶上的大鐵鍋裡還煮著冬寒菜,旁邊的碗裡還有切好的熊腿肉和準備好的薑蒜。
一見到陳安過來,馮麗榮立馬一個白眼瞪了過來,隨後指了指一旁豎著的一根崖柏:“吃了飯,幫我把這根崖柏打理一下,我留著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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