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在陳安心裡,烏鴉無關祥與不祥,隻是一隻聒噪的鳥而已。
但今天,看到這隻烏鴉的操作,他突然覺得,烏鴉這玩意兒,真的太欠收拾了,可惡得不得了,偏偏還鬼精鬼精的。
原因無它,隻因這隻烏鴉像是盯上了滾滾一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往返它的巢穴三次。
那感覺,像是在吃一個巨型的棉花糖。
並且,沒過多久,它又引來了另一隻烏鴉,就專門找著滾滾薅毛。
偏偏一隻薅的是黑毛,另一隻薅的是白毛。
小心地靠近,逮到機會,上前就啄一下,陳安分明都看到它們揪扯滾滾身上的毛的時候,皮都被拉扯起來。
這若是在滾滾換毛的時候,估計滾滾還會非常樂意讓它們清理,可是現在不是。
滾滾應該是被它們揪疼了,才會不停地拍打、追攆。
想著前些日子看到滾滾蹂躪小鳥的樣子,陳安覺得這兩隻烏鴉就是不斷地在挨揍的邊緣試探。
他不由覺得好玩“這烏鴉還懂得走高端路線嗦,用熊貓的毛絮窩,那窩估計是鳥窩中的愛馬仕了,還是走的黑白搭配的藝術路線……”
殊不知,滾滾數次反撲拍打,都被它們躲過,完全拿它們沒辦法。
而那兩隻烏鴉,反而變本加厲,弄得滾滾煩躁得不得了,跑進竹林裡,衝著竹子發飆,弄斷好幾根竹子後,總算消停下來,乾脆借著那些竹枝遮擋,就縮在下邊。
兩隻烏鴉就在一旁的竹枝上看著,眼看不好靠近滾滾,竟然呱呱地叫著飛過去,朝著滾滾迎頭丟下一坨鳥屎。
然後,它們轉移目標,盯上了在一旁看著滾滾發飆,神情迷蒙似是在樂嗬的圓圓。
不多時,圓圓身上接連被薅了幾次毛以後,也煩躁了。
它竟然朝著滾滾跑了過去,給了趴在竹子下邊,從竹枝縫隙中賊兮兮看著圓圓的滾滾一巴掌,打得滾滾竄跳出來。
然後,兩隻熊貓扭打在了一起,不多時,滾滾被揍得鑽出竹枝,跑到了下邊的河溝裡一棵茂密的大樹上。
圓圓也跟了下去,卻沒有上樹,而是在河溝裡玩起了水。
而那兩隻烏鴉,在枝頭看了一會兒,飛走了。
讓陳安沒想到的是,等他回到院子裡,竟然再次看到了那兩隻烏鴉。
它們盯上了狗窩邊趴睡著的幾條獵狗。
彆的獵狗還好說,隻要敢落到地上,必然被追攆。
可是,接連數次追攆無果後,那些獵狗對它們也就沒了興趣,各自散睡在院子裡,頂多是在它們飛落下來的時候,轟攆一下而已,對獵狗們構不成威脅。
但它們卻瞄上了後腿斷掉一隻,行動不便的招財,接連兩次薅毛成功後,像是上癮了一樣。
哪怕陳安在一旁驅趕幾次,都沒什麼作用。
他都不知道,這兩隻烏鴉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然而,就在陳安進屋喝水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招財的叫聲,出來一看,看到招財提著那隻傷腿,一跳一跳地鑽進狗窩。扭轉頭舔著傷口。
傷口似乎在流血了。
緊跟著,他看到兩隻烏鴉來回在狗窩邊蹦跳,其中一隻更是大膽地鑽進狗窩裡,下一秒,它在招財的傷口上啄了一下,疼得招財又是一聲怪叫。
看到這一幕,陳安心裡一陣火起。
之前隻是覺得兩隻烏鴉行為奇特,有看著好耍的心態,可現在兩隻烏鴉纏上了招財,還敢啄它的傷口,他忍不住罵了出來“麻批……”
轉身回屋,將陳澈交給馮麗榮抱著,陳安上樓將獵槍取了下來,準備將它們打了。
馮麗榮見狀,趕忙出聲叫住“安哥……”
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衝著陳安微微搖了搖頭,之前的情形,她也是看見的,也聽陳安說了它們薅熊貓毛的事兒。
陳安當然明白馮麗榮的意思,無外乎是怕犯了那些老輩人傳下來的忌諱而已。
烏鴉這玩意兒毛色純黑,叫聲淒苦,又喜歡吃腐肉,甚至包括人類的屍體,又經常出現在墳地地荒涼的地方。
它們的出現,總是讓人聯想到死亡,有一種恐懼、顫栗的感覺,因而被覺得不詳,因此也有了“烏鴉當頭過,無災必有禍”的說法。
但在蜀地一些地方,還有把烏鴉當神鳥崇拜的,尤其是在有懸棺或是流行天葬的地方。
他猶豫了一下,將獵槍放下,轉而盯上了石崖上的那個窩,心想著,將窩給掀了,總能趕走吧!
任它們呆在這裡,無論是獵狗還是熊貓,都不得安寧,誰知道它們薅到什麼時候;其次,有這麼兩個呱噪的玩意兒在家附近,那感覺絕對不舒服。
不打死它們,也得弄走。
於是,陳安轉到石崖下看了看,那烏鴉窩所在的位置,在靠近石崖頂部,從下邊看,被石崖縫隙裡生長出的兩棵灌木遮擋著。
不用借助繩索,從頂上就能下來。
他當即往屋子側邊順著山坡爬上去,繞行到石崖頂上,攀著山石,下到烏鴉窩所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