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李長生開始了他的苦口婆心。
其實他並不介意李寒衣散功，隻覺得李寒衣將會錯過一些美好的經曆。畢竟壽命延長了許多，可以做的事也多得多。若是等他這樣的心境時再散功也不遲。
“你一個小小女孩，還不懂這些。你說散就散，真是太隨意了！”
李長生也鄙夷地看著李寒衣道。
“那是當然，我才活了十三年多一點！”
李寒衣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讚同。和一位活了將近兩百年的老前輩相比自己的經曆、心境，確實是早了點。
“後悔了吧？”
李長生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後悔！”
“從來沒有嘗過其中的好處，怎麼會後悔？”
“我之所以散功，是因為大椿功實在是雞肋，三十年就得散功重新來過，並不是真正的長生！”
李寒衣淡淡地說出她散功的原因。在她看來，大椿功簡直是毫無價值的存在，可有可無。
如今已經成功修行了觀想法，未來李寒衣一定會永生不老，也沒有任何限製，這可要比大椿功強無數倍。
“大椿功……垃圾？！”
李長生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過神之後立刻氣得七竅生煙，跳著腳，全身顫抖地伸手指著自家小徒弟吼道：
“李寒衣！”“你這孽徒！”
“為師今日非要跟你拚個你死我活，今天咱們總得倒下一個！”
他催動的是大椿功！
這套仙人書上的秘籍，是李長生傾儘門派之力幫李寒衣修煉成功，卻隻得到了後者不屑的目光。
頓時一陣雞犬不寧，最後隻剩下暈倒在地、滿臉氣色慘敗的李長生。
“師傅您老人家多多保重身子骨，徒弟這就走了！”
李寒衣轉身走出了小庭院，飄然而去，打算繼續琢磨她的劍術。
等到外麵的聲音逐漸消失了，李長生爬了起來，盤膝坐下遙望著徒弟遠走的方向低聲道:“連長生也不想要了？”
“莫非這小寒衣已經見識過了長生之秘？”
這頭發雖已銀霜如舊，眼中閃爍深邃思緒的年輕人緊鎖了眉心，心情相當紛亂，“煩心！”
“這孩子真是嘴硬得很，我讓她彆告訴我偏就不說半句！”他說這話時，還撫額搖頭，懊悔於自己多問。
如今對於徒弟的變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是仙人下凡還是有什麼其他隱情？
或許需要和李寒衣深入聊聊這個問題，李長生活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