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淮這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到極致,仿佛經曆了千千萬萬遍,城主府的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柳扶風已經跪倒在地了。
瞬間的劇烈的疼痛席卷,柳扶風感覺頭就要炸掉一般,痛得全身顫栗,靈魂都在發抖。
一瞬間腦子嗡嗡作響,瞳孔擴大,思緒久久不能回籠。
“沈卿晚!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些?!”成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沈卿晚嗬斥道。
說好的證據還沒有給他,單單憑一個侍女的指認,就直接對柳扶風下手。
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柳扶風,他名義上還是他妹妹的未婚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在阜城有李昀桉護著就算了,現在是在他的越城!
回應成寅的是被頃刻間打落的手和架在脖子上的鬼泣劍。
“我勸你不要拿手指著我們樓主,否則,我還可以更囂張。”江無淮在看到成寅指著沈卿晚的瞬間,直接將手中的柳扶風扔在一旁,站到了沈卿晚前麵,護住她。
冰冷的劍帶著詭異的氣息侵襲成寅的腦子,呼吸陡然一促。
莫名的強到無法忽視的壓迫感壓得成寅放了反應。
不僅僅是城主府隨侍的侍衛丫鬟,就連跟著跟著沈卿晚過來的醉歡樓幾人也被這瞬間的壓迫感震懾住。
大陸最強兩國之一的隨國君王的帝王之氣,在這一刻沒有任何掩飾。
不容忽視也無法忽視。
整個大廳一瞬間寂靜,沈卿晚意識到情況不對,立馬站起來,將手搭在江無淮握住劍柄的手上,不經意間移開架在成寅脖子上的劍。
“兩個暴躁的家夥,我們今日的目標是跪在地上這個,不是你們兩個,彆本末倒置了。”
一個脾氣暴躁,一個行為暴躁,真是難搞。
沈卿晚睨了一眼江無淮,男人一身普通的白色長袍,被麵具擋住的臉,即便看不清神色,但那周身的淩厲的氣場,讓人絲毫不敢質疑,下一刻就會手起劍落,血灑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