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她卻不敢說,怕惹了王昭萱傷心。
王昭萱挑開窗簾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輕輕笑了笑。
“這有什麼可難過的,王爺有正事要做,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出門都要人帶著。”
這兩年來她早就習慣了,劉琮從來是說走就走的,她一個人還自在些。可惜現在要想方設法地培養感情,不過離他登基也還有個八年,應該也夠了。
那天晚上之後親密值又加了六分,四舍五入就是十分,照這樣下去,達成目標的日子也不遠了。
“阿娘!我不要跟她走,阿娘救我,嗚嗚嗚。”
街頭傳來一陣哭聲,王昭萱好奇地朝那邊望去,便看見一個老婦人拉著一個小女孩要上驢車,那女孩一邊哭喊一邊拚命掙紮,被旁邊的男人一巴掌打在頭上。
“死丫頭,留著你一天隻曉得張著個嘴吃飯,老子可養不起你,老實點跟媽媽走。”
“我不要,我要阿娘。”她掙開了老婦人的手,撲到女人腳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她的阿娘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滿臉的不忍,但隻是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她。
“這是要賣女兒?”烏離問道。
“是呀。”縱秋回她,“日子不好過,你瞧她娘,懷裡抱著一個,肚子裡還有一個,怎麼養得活。”
“奴婢也是被賣的,但那會兒我爹說去了大戶人家當丫鬟至少有口飯吃,奴婢就高高興興地跟著人牙子走了。其實賣去正經人家也算是好歸宿了,總比去了青樓要強。”
王昭萱心裡不是滋味,活得有多不容易才會覺得為奴為婢都是好歸宿啊,天下有多少跟縱秋和這個女孩一樣的人。可她又能做什麼呢,即使出錢買下,也不過是帶回王府做個灑掃的丫頭,又有什麼區彆。
“若是有一個地方收留這些孩子,官府出錢管他們吃飯穿衣,不用讓他們為奴為婢,你說他們的父母會放棄那些賣身銀子將他們送去嗎?”
王昭萱問縱秋。
“奴婢覺得會的,其實許多人也隻是求一條活路,並非為了那點銀子。”她肯定地說。
烏離歪頭不解地問:“可是官府哪有那麼多錢讓人白吃白喝呢。”
“當然不是白吃白喝。男子可以種地,女子可以織衣,幼時由官府撫養,等他們長大以後,便耕地織衣充為軍衣軍糧,每人做滿一定的數量以後便可以離開。如果無處可去願意留下,那就每月發工錢,這樣不就好了?”
“王妃真聰明,怎麼官府就沒人想到這個法子。”縱秋一臉崇拜地看著王昭萱。
她苦笑著搖頭,哪裡是沒人想到這個法子。近來天災頻發,兩國之間又連年戰亂,官府哪有本錢先將孩童養大呢?
其實官府手裡沒什麼錢,可是各地的官紳富商,京城的名門世家隨便節省下一點錢也夠很多人吃用一輩子了。更彆說皇室的喜喪祭祀和修建宮殿的開銷,哪怕皇帝少娶幾個小老婆,那也是儘夠了。
不是沒人想到,隻是沒人願意做罷了。皇帝都沒有這個心思,其他人更覺得沒有義務兼愛眾生了。
她想起了劉琮。
你呢,你會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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