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的臉,真是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
王昭萱其實有一點害怕他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樣子。這個問題也確實不好回答。
反正劉琮覺得她呆,那她就呆到底唄。
王昭萱矯揉造作地瞪了劉琮一眼,說:
“這是我想不想的事兒嗎?”
劉琮還真就吃這套,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又變回了那個嬉皮笑臉的劉琮。
他低著頭去找王昭萱的嘴唇,被女人用手隔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王昭萱推開他坐了起來,劉琮看她一臉鄭重其事,也坐起身,問:
“什麼?”
“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但你要是酒後跟我同房的話,我一定得喝避子湯。”
劉琮額角跳了跳,不知道她這是鬨哪一出。
王昭萱拉著他的手臂解釋說:
“我看醫書上說了,酒後同房有孕的話,生下來的孩子比其他孩子身體更弱,容易生病。”
“哪本醫書?”劉琮挑眉,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不信。
嗬嗬,王昭萱心底冷笑。現代醫學,我說了你一個古代人能聽明白嗎?劉琮這種熬夜又酗酒的男人根本就處處踩雷,想生孩子,應該先給我戒酒三個月再說。
她已經降低標準到幾乎沒有了,完全就是求一個心理安慰。
“我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有這回事兒。”
“不行!”劉琮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為什麼?”
“是藥三分毒,不許你喝。”
確實,王昭萱想了想,劉琮說得太對了,確實不能讓女孩兒喝藥。
“你說得有道理,那這樣吧,如果你喝酒了,當晚我們就不能同房。”
她眼睛亮亮的,像抓住了魚兒的貓。劉琮不得不懷疑這一句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我不同意。等我明天問過劉大夫再說。”
“隨便你。”
哼,反正她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這會兒又沒有b超產檢的,生孩子風險太大了,最好一個都彆生。
王昭萱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徒留劉琮睜著眼睛胡思亂想。
兩年前她被逼無奈嫁給他,兩年後依然不願意給他生孩子。
他自認對王昭萱算得上儘心,可她仿佛還是有所顧慮。
另一頭彩楓也是難以入眠。就如烏離所說,王爺和王妃的關係實在是難以琢磨。
她本以為兩人已經日益親近了起來,可通覺寺的事宛如當頭一棒。王爺那日見著她,居然連問都不問王妃一句,隻關心淑媛的去處。
雖說關心親娘是應當的,但對王妃也太不上心了。
一想到姚淑媛養著的那兩個小妾,她就坐立難安。這會兒要從王妃和淑媛之中選一個,那王爺是必定聽淑媛的,姑娘性子單純,又不愛爭鬥,看著那倆人隻會白白傷心。
不行,她一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趁著現在王妃傷還沒好,淑媛和王爺都對她有那麼一點愧疚的意思在,她得趕緊幫王妃解決掉這兩個隱患。
於是第二日早,王昭萱和劉琮剛吃完早飯,彩楓就拿著一串鑰匙進了外間,在劉琮麵前恭敬地請示王昭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