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為沒人管住爪子被她反複撓破幾次以後,王昭萱腿上的痂終於掉了,留下了一小塊肉色的疤痕,因為她皮膚白,所以看上去還挺顯眼的。
烏離天天晚上給她抹膏藥,就希望能讓這疤淡一點,恨不得每天對著她的腿念兩句佛。
“哎呀,沒什麼的,醜就醜點,能用就行。”
王昭萱翹著腳,滿不在乎的說。
烏離拿她沒辦法,不接這話,隻顧低著頭專心把藥抹勻。
王昭萱看著自己的傷,又想起來通覺山上的事。
她前幾天才聽彩楓說,那天劉琮是被她半路叫回來的,人家原本問都沒問她這個媳婦兒,一心隻顧著親娘。
沒想到她從來不問“掉進河裡先救誰”這種蠢問題,但還是無意間得到了答案。
惦記親娘當然沒問題,是她的話她也先救娘,而且劉琮也讓其他人來找自己的,處理得沒什麼問題。
可是這人吧,多少是有些矯情的,理智上可以接受,情感上還是會難過的呀。
不過就一點難過,一點點而已。
死劉琮,一點都不關心她,在禪房外頭見到她第一反應還是凶她,哼!
要不是無二來得快,就不隻是留這點疤的事兒了。
王昭萱很自然地想起來無二的傷,問烏離道:
“無二的傷好了嗎?”
挨著王昭萱小腿的手指頓了頓,烏離囁嚅道:
“應該快好了吧。”
“什麼叫應該快好了,不是要你每天去看一遍嗎?”
看著這丫頭支支吾吾的樣子,王昭萱把頭往前湊過去,緊緊注視著她的表情。
不對勁,這兩人肯定有鬼。
烏離咬了咬下唇,麵上閃過一絲惱怒,忿忿地開口:
“那個人一點也不正經,奴婢才不去看他。”
無二這人挺正經的啊,他跟著劉琮都快四五年了,不僅身手不錯,還念過書,王昭萱覺得他挺有禮貌的,不是什麼鬥雞走狗的人。
“他做什麼了?”
一想起那天的事,烏離就覺得臉紅,她臉頰連著耳朵燒成一片。
王昭萱困惑地皺起了眉毛。不會吧,她可真沒有刻意要做紅娘的心思,真的隻是心裡過意不去才讓烏離替她去看著無二的傷的。
這才多久啊,這就看對眼了?怎麼這丫頭害羞成這樣。
還有她說什麼,無二不正經?王昭萱瞪大了眼睛,驚呼道:
“他不會是對你動手動腳了吧?啊?這可不行,把他給我叫過來。”
烏離一聽也急了,趕緊把氣勢洶洶站起來的王昭萱又按回椅子裡,嗔道:
“王妃你說什麼呢,他沒有對奴婢做什麼。”
“那你臉紅什麼?”
“哎呀,他就是。”烏離一跺腳,附在王昭萱耳邊小聲說,
“奴婢那天去看他,他蓋著被子睡著了,床邊掉了本書,我想把那書撿起來放好。”
“結果……”
她說到一半又停下了,仿佛十分難以啟齒,可把王昭萱給急壞了。
“結果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烏離更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一咬牙終於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