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稹臉上掛著疏淡的淺笑,雙手接過書,誠懇地道謝說:
“王某確實尋它許久了,有勞薛姑娘。”
不知道是顧忌她在場,還是平時他們碰見時就是王稄話比較多,這倆人客套地閒扯幾句之後,薛涵易又拿起筆接著畫畫,王稹坐在王昭萱對麵要和她下棋。
“我才不和你下呢。”
自從他九歲之後,王昭萱和他對弈一局都沒贏過,她可沒自取其辱的愛好。
想到劉琮也跟王稹下過棋,王昭萱好奇地問:
“你跟你姐夫下棋的時候有讓著他吧?給人家留點麵子。”
劉琮跟她都隻打個平手,跟阿稹那是完全被碾壓啊,不過看他說起來的時候還挺高興的,阿稹應該是有手下留情,他一向會做人。
沒想到王稹一臉茫然地回道:
“阿姐何出此言?姐夫的棋藝遠在我之上,該要他讓讓我這個小舅子吧。”
唉,他們男人就喜歡互相遮掩,劉琮跟她下棋的次數沒有百盤也有七八十盤了,她能不知道自己夫君的水平嗎?
就算故意放水,那也不能這麼久都沒一點破綻,所以王昭萱堅信王稹是在自己麵前給他姐夫撐麵子。
“既然阿姐不願意和我對弈,那我便先回房了。”
薛涵易手指一顫,險些毀了筆下的山峰。她立刻轉身,語氣急促地說:
“二公子留步,聽聞公子曾拜入周夫子門下,可否賞光指點一二呢?”
王昭萱十分佩服她的勇氣,自己是絕對不敢先對不明心意的人有所表達的,因為她無法接受被漠視的結局,所以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乾脆也保持疏離。
可薛涵易卻是如此的大膽直接,甚至是當著她這個第三人的麵。
王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他點點頭。
“指點談不上,姑娘的技藝已然十分成熟了。王某可借先生對山水畫的心得與姑娘一同探討。”
薛涵易抿唇笑了笑,那一眼看得王昭萱都酥麻了半邊身子。
她是不是太多餘了,本來不該賴在這裡破壞氣氛的,可是阿稹好像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自在啊。
他們這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這做家長的到底該不該管呢?
王昭萱尚在猶豫,趙嬤嬤側身扶住了她的手臂。
“王妃,劉大夫說要趁著身子沒那麼重的時候多多走動,老奴扶您去散一圈吧。”
王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王昭萱順著趙嬤嬤的力道起身,兩人的丫頭小廝都在,這裡又是沒有遮擋的空曠地帶,倒也不算逾禮。
“烏離,你留在這兒,若姑娘和公子有什麼需要便去我院裡取。”
王昭萱帶著趙嬤嬤離開,回頭看了一眼亭中一站一坐的身影,低聲問趙嬤嬤:
“就這樣放他們倆單獨相處嗎?”
若真是指點畫作倒沒什麼,但薛姑娘顯然有彆的事啊,而且阿稹的態度也不明朗。
她離開家已經很久了,看不透這個弟弟在想什麼。
他們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了,互相有意還有得說,若是無意,不能給人家姑娘留什麼念想。
趙嬤嬤一副見慣了的樣子,“王妃放心吧,二公子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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