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稄抬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說:“我哪有譏諷他們。我說他們隻是小卒,這難道不是實話?”
他朝士兵嗤了一聲,晃著腦袋用很欠揍的語氣開口評價他們剛才的比試。
“先不說姿勢粗魯,出手毫無章法派係可言,就連下盤都不穩,也配叫比武?鬥毆還差不多。”
劉琮算是知道他在嘲諷什麼了。
據他二哥所說,王稄在京城是有請師傅教些拳腳功夫的,今年也開始涉及劍術,來時包袱裡還裝著話本子,所以看不上這樣的實戰。
他勾了勾唇角。把王稄往前推了一把,淡淡地說:
“既然看不上彆人,你也練過幾年,就同他們比試看看唄。”
哈?王稄撇撇嘴,激將法對他可沒用,師傅說了,兩個身形差距太大的人比武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他轉頭不滿地看向劉琮。
“姐夫,他們一個個都比我高一大截,我才十三歲,他們跟我比不就是欺負小孩兒嗎?”
眾人都大笑起來,聽這個少年叫王爺姐夫,看來就是個不懂事的公子哥,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主要是想計較也動不了人家啊。哪怕這人頤指氣使討人厭得很,但他是王爺的小舅子,他們難道還能做什麼不成。
“這位小公子,你方才神氣得很,我還當你武藝超群,能教教弟兄們呢。”
任他們怎麼說,王稄是絕對不會急的,傻子才跟這些大個子打呢。
劉琮朝一個屬官打扮的精壯男人招了招手。
“吳豐,把你兒子叫來。”
“好嘞。”
孩子調皮,多半是挨打少了,看他對這個感興趣,就陪他玩玩好了。
劉琮上前拍拍王稄的肩膀,挑眉笑著說:
“吳繼可比你還小半歲,不算欺負你吧?”
吳繼其實是蠻子劫掠村子時躲在自家柴垛裡逃過一劫的孤兒,被去查看情況的吳豐發現,收為義子。
本來要把他送到鄉親家裡寄養的,但這孩子親眼見蠻子殺了自家全家,說什麼也要賴在軍營以後給父母報仇,每回把他送走他都偷偷又跑回來。
最後劉琮同意留下他,不過不許上戰場,就在大營裡做些清點兵器盔甲的雜活。
吳繼每天跟著士兵一起操練,又總是搬動重物,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強壯不少。
但王稄看見他鼓脹的上臂隻是輕蔑地一笑。
這種光有蠻力的最好對付,今天本少爺就給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術。
“你就是吳繼?”
對麵的少年隻是沉默地點了下頭。
“好,你聽著,彆因為我的身份就不敢動手,本少爺用不著你讓我。”
王稄把腰間的玉帶和香囊摘下來塞到劉琮手裡。
“姐夫你幫我拿著。這個香囊可是我阿姐繡的,彆弄掉了。”
劉琮打量著手裡那個樸素無比的紫色香囊,隻有幾處簡單的雲紋,確實像他那個不怎麼會女紅的媳婦兒的手筆。
可就算這樣樸素的香囊自己也沒得過呢。
王稄可沒空關注他姐夫的表情,他信心十足地踏上了練武場,也不嫌棄上麵有前邊人留下的汙臟了。
在府裡跟小廝對練哪有這樣來得痛快呀,他都能想象到一會下邊人仰慕的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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