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期中考試僅僅隻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在這個時候,幾乎從大一到大三的所有學生都忙得暈頭轉向、不可開交。即便是在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隻手用來抓取食品,而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握著教科書,真可謂是“雙管齊下”,一心二用。也許隻有在這樣一個“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人們才能夠真正地理解——為什麼當年陳毅元帥在全神貫注地看書時,吃餅蘸芝麻醬,卻錯把墨汁當成了芝麻醬蘸著吃,竟然還渾然不覺,並且津津有味地大喊:“好吃!”也不知道他所說的“好吃”,到底是指書“好吃”呢,還是墨汁“好吃”……
畢竟,芸意和子俊可不是陳毅元帥,他們自然是需要吃東西來維持生命的。在那寂靜無聲的校園裡,挺拔高聳的鬆柏宛如一個個威武的衛士,半落葉子的杉樹則像是一位位沉思的哲人,還有那幾行等待修剪的秋柳,猶如一群羞澀的少女。在那亂石堆砌著清澈見底的湖畔,兩個人靜靜地坐在落滿黃葉的樹下。天空的顏色是淡黃的,落日的餘暉斜斜地映照在秋林之上,為這片樹林增添了一抹淒迷而又動人的景象。不用詢問,僅僅是看上一眼,便能夠知道此時已近黃昏時分。
芸意和子俊靜靜地坐在秋林的長椅上,手中捧著課本,全神貫注地讀著。不一會兒,芸意的肚子裡就傳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仿佛是在抗議著主人對它的忽視。
“你餓啦!芸意。”子俊輕輕地合上了書,緩緩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芸意,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溫暖的微笑。
“哪有?”芸意倔強地吐出了兩個字,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書本,不肯移開分毫。“你可以忍受饑餓,但是你的胃可不會這麼聽話,它正在反抗呢。哦!你總是這樣,芸意!明明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嘴裡卻就是不肯說出來……”子俊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可彆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你又不是什麼專家,專門負責研究我的?”芸意抬起眼睛,望著子俊,眼神中帶著一種倔強和不服氣。隨即,她又羞愧地低下頭,繼續在紙上沙沙地寫著。
子俊用一種如同注視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的眼神注視著芸意,那粉紅的臉頰,那濃密的睫毛,那朱紅的嘴唇,那被微風輕輕拂起的縷縷青絲……每一個細節都讓他心動不已。
芸意眼角的餘光似乎察覺到了子俊發出的深情信號。她的心中一陣慌亂,筆下的字跡也變得雜亂無章。無奈之下,她隻好撕下了那頁寫錯的紙。也許是因為“愛屋及烏”的緣故,子俊覺得,這短短的撕紙動作,都是那樣的優美動人——芸意輕輕地掐住紙的右上角,緩緩地向下撕去一小段。然後,用大拇指協助其餘四指,微微地向右邊一甩。接著,慵懶地將紙折好,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輕笑。她剛要把那頁紙丟進垃圾箱。
“把它給我,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子俊連忙接過了那張白紙,靈巧地折起了一隻揚帆小舟。他輕輕地把紙船放在潺潺流淌的湖水中,讓它緩緩地飄向遠方。
他們都默默地看著,凝望著那隻紙船漸漸遠去,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我從不肯妄棄了一張紙,
總是留著——留著,
疊成一隻一隻很小的船兒,
從舟上拋下在海裡。
有的被天風吹卷到舟中的窗裡,
有的被海浪打濕,
沾在船頭上。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疊著,
總希望有一隻能流到我要他到的地方去。
至愛,
倘若你夢中看見一隻很小的白船兒,
不要驚訝他無端入夢。
這是你親愛的人祈禱著幸福,
從心靈的萬水千山求他載著他的愛和歡愉駛去。”
子俊緩緩地將書輕輕丟至一旁,接著,他的目光如春水般溫柔地凝視著芸意。他微微俯身,先是輕輕地親吻著芸意的額頭,那輕柔的觸感仿佛是在觸碰世間最珍貴的珍寶。隨後,他的吻如羽毛般從額頭滑至鼻子,帶著無儘的憐惜與愛意。最後,他的唇溫柔地覆上了芸意的嘴唇,無比溫柔,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那麼渾然天成,不給芸意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們都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這無比溫存的時刻裡,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彼此的溫度與氣息縈繞在身邊,讓他們儘情享受著這如詩如畫般的美好瞬間。
幾片紅紅的葉子,猶如一隻隻美麗的蝴蝶,輕輕地飄落在他們的頭上……
如果說陳毅元帥在饑餓的時候吃的是墨汁,那麼他們在饑餓的時候吃的則是精神食糧——愛情!這份愛情如同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著他們的心靈,給予他們力量和勇氣,讓他們在忙碌的學習生活中感受到了無儘的幸福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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