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駿聽了於小朵的話,心中那一絲希望的火苗“噌”地一下燃了起來。難道,芸意真的還活著?現在,唯一能證實這一點的辦法,就是查看另一枚紅豆胸針是否還在父母手中。若在,那芸意的死或許就是真的;若不在,那自己手中這枚,極有可能原本在父母那兒,而自己原本的那枚,應該還在芸意那裡。也就是說,自己所知道的“真相”,很可能是有人精心設計的騙局。換句話說,芸意沒死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兒,子駿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喜的是,芸意或許尚在人世,他們還有相見的機會;怒的是,究竟是誰如此狠毒,非要將他們拆散?但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父母手中的紅豆胸針是否還在。一念及此,子駿全然忘記了剛剛和廖想撞車的危險,駕車如飛,直奔林家彆墅而去。
剛推開小院的柵欄門,正巧母親端著幾杯橙汁往草坪上的桌旁走去。母親見子駿臉上滿是淤青地走進來,眼中滿是關切:“怎麼了,子駿?你們不是出去兜風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著,母親把托盤放在桌上,溫和的目光停留在子駿臉上。
子駿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顰兒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剛要開口,卻被子駿攔住了。子駿乾咳一聲,林顰兒便不再言語。子駿理了理紛亂如麻的思緒,緩緩踱到桌旁坐下,端起一杯橙汁,輕抿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隨意地和母親聊了幾句,就回房了,對於遇到廖想的事,他隻字未提。
子駿剛回到房間,還沒坐穩,就聽到一陣“咚咚咚”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那聲音簡直像是要把門都敲破了。子駿本不想理會,但那敲門聲實在太煩人,他隻好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猛地把門拽開。
“哇!”林顰兒一聲尖叫,她原本貼在門上的身體由於慣性,“啪”的一下就朝著子駿倒了過來。子駿見狀,一隻手迅速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把她拖進屋裡,扔到沙發上。“你乾嘛呀?”林顰兒大概是被弄疼了,抱怨道。
“我還想問你呢!你這是敲門還是砸門啊?你也太煩人了,快說,找我乾嘛?”子駿不耐煩地癱坐在沙發上。
林顰兒見子駿眉頭緊皺,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知道他此刻心煩意亂,便也不想再捉弄他了。於是,她翻了個身,湊到子駿身旁,跪在沙發上,眼中帶著試探的神色盯著子駿:“我想問你,剛才為什麼不跟你媽攤牌,直接問她紅豆胸針的事呢?”林顰兒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瞅著子駿。
子駿也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抬起手指,用力戳了一下林顰兒的額頭:“你傻呀!動動腦子好不好,如果她有心瞞我,我直接問,她會說實話嗎?不但不會,還會打草驚蛇,那我們以後再想找到那枚紅豆胸針就更難了。”
“哇!你們這事兒可真複雜!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林顰兒一臉茫然。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能這麼貿然地直說。”子駿無奈地把自己埋在沙發裡,雙手抱著頭。
林顰兒見他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一下子站了起來,直麵子駿:“那,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探聽到另一枚紅豆胸針的下落,你怎麼謝我?”
“你真有辦法?”子駿興奮地立刻挺直了身子。
“那當然!”林顰兒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
“那我請你吃飯!”
“我不想吃!”
“那送你一件禮物?”
“我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麼?”
“嗯……”
“你不會是怕當老處女,想讓我現在就娶你吧?”子駿說完,笑得前仰後合。
“你說什麼呢!你去死吧!”林顰兒說著就撲了上去,假意伸手去掐子駿的脖子。子俊連忙舉手投降,兩個人笑做一團。
轉眼間,晚飯時間到了,兩家人像往常一樣,圍坐在院子裡吃晚飯,歡聲笑語不斷。
“咦?我聽子駿說,孫伯、伯母是因為紅豆才認識的呢?”林顰兒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到了紅豆上。
“是呀!那可真是一段傳奇呢。”林顰兒的父親插了一句,然後悠閒地捋了捋下巴的胡須。
“我還聽說你們有一對非常漂亮的定情信物——紅豆胸針,隻可惜沒機會見識一下。”林顰兒故作無奈的樣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子駿的父母親。
孫夫人心裡明白她的意圖,雖不太願意,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隻好對子駿說:“子駿,你那不是有一枚嗎?就讓顰兒看看吧!”
子駿費了好大勁才把那枚紅豆胸針找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上。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打的什麼主意,玩的什麼把戲。林顰兒倒是毫不在意地接過那枚金光閃閃、鑲滿鑽石的紅豆胸針,瞪大了眼睛,左右翻看,那模樣就像要把它看穿似的。“哇哦!真不是一般的寶貝啊!太漂亮了!不過……”
子駿的父母原本聽著她的讚歎,心裡正美滋滋的,聽到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禁問道:“不過什麼?可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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