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辰兒先坐。”朱達說完,轉身帶頭坐在了太師椅上。
見大家坐好後,又說道:“爹認為旦兒說得沒錯。”
“爹”皇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朱達喊道。
朱辰看向父親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認同。
畢竟父子倆都在朝中任要職,下麵的情況如何,心裡還是有底的。
隻是有漢王在,又沒人捅開這層窗戶紙,沒有去深想這件事而已。
而皇後在深宮隻想著如何將孫子扶上皇位,對外麵的事不甚了解。
如果換做是七八年前國庫年年赤字,她還真信大炎會亡。
但如今年國庫充盈,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薑旦所說的。
“月兒,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如今如同我等這些大世家恰好就如同旦兒所說一樣。”
“朝廷現在表麵上看一片欣欣向榮,實際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世家迫於老九的壓力,隻能老老實實蟄伏,現在想想其實老四的做法是對的。”
“如果他不趁著老九在,強勢改革,說不定等他和老九不在了,墨離還真可能會成為亡國之君。”朱達說道。
“爹,不是還有您這位文官之首和鎮國軍在嗎?”皇後問道。
“嗬嗬,同時我也是他們的利益代表,如果我不為他們爭取利益,他們誰還會認我?”
“同樣,鎮國軍沒了老九,用不了幾年就會被這些人謔謔光。”朱達自嘲的笑道。
“我不信,旦兒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離開過皇宮,更加沒人會和他說這些,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皇後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麼多年偽裝自己,難道都是白做了嗎?
她不甘心。
“我也很不理解,旦兒不出宮,皇宮外麵的世界按理來說他是不知道的,畢竟我和其他老師又從未與他分析過時事。”朱達也感歎道。
“爹,會不會是皇上?皇上想立他為儲,肯定自己或找人教的?”朱辰問道。
“不會,老五一門心思都在朝政上,改革,賺錢,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想過要教旦兒這些。”朱達說道,忽然想到什麼,又繼續說道:“不,他不是不去教,而是他知道旦兒不用教,也知道如何做。”
“爹,為何?”朱辰疑惑的看向父親問道。
皇後眉頭緊蹙看著父親朱達。
“月兒,旦兒很多事情還沒做,皇上就篤定他會,比如仁壽紡紗機沒有問世之前,皇上就篤定一定有,對旦兒的考核,皇上就篤定薑旦會大放異彩,將文武百官全部號召過來,這些種種都顯示皇上對薑旦更了解。”朱達朝皇後說道。
“但是旦兒有作詩的能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皇後說道。
“是,我們都知道薑旦有作詩的水平,之前也見過他的詩,但一直到考核前你能確定他作詩有即興發揮的本事?”
皇後聞言沒有說話。
“但皇上非常肯定,所以他才會叫上百官前去,為的就是給旦兒加聲望,並且那一次就連太後都早早趕了過去,要知道太後可從不參與這些的。”
“對,還有太後也非常篤定。”皇後想了想說道。
“嗯,薑旦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而最先掌握這個秘密的就是太後。”朱達沉吟了一會說道。
其實朱達所說的秘密就是薑旦那本薑旦傳的本紀。
當初那個本子還是叫記仇本的時候,是最先發現的是薑墨離。
這些仇人都是他薑旦最親的人,當然不可能去報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