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蒿?”太醫呢喃道,似乎在回想苦蒿是什麼樣子的。
“青蒿有香氣,葉子鋸齒細而密,多叫它香蒿,一些地方也叫牛尿蒿。”
“苦蒿的氣味與青蒿與之相反,味道不好聞,葉子鋸齒寬而疏,有些臭,也叫臭蒿,又叫黃花蒿。”薑旦說道。
“老臣佩服,早聽我堂哥李夜鬆說殿下從小愛讀醫書,一看便會,醫術已然了得,今日一見殿下對醫學藥理果然如此精通,實在了不得。”太醫行了個叉手禮誠懇的說道。
“您是?”薑旦有些得意的問道。
“老臣擔不得殿下用敬語,老臣李夜綠,是李夜鬆的堂弟,不同與我堂哥主治婦人與小方脈,臣主治大方脈、雜醫、傷寒之類的疾病。”
“哦。”薑旦聽名字有些想笑,李夜綠,這是晚上要綠啊!
最後還是沒憋住笑了出來。
李夜綠見狀不知世子旦為何發笑,有些無措。
“哈哈,沒事,剛剛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老李我教你一招,你去找我時爺爺,老李頭認識,你找他要一瓶酒精,要一根溫度計。”
“然後將苦蒿的花葉曬乾研碎,浸泡在裡麵,浸泡個三天三夜,將溶液取出,再用小火慢慢萃取。”
“記住溫度絕對不能高,你用溫度計量,刻度不能超過60度,如果溶液溫度超過這個刻度,這藥就失效了。”
“總之要慢慢的,多萃取幾次。”
“老綠,哈哈,我跟你說,你這一生什麼都不要做了。”
“就研究這個,它能治療瘧疾,我保你死後名氣不會比秦皇漢武低,你的名字至少流傳百世。”薑旦笑著說道。
“世子殿下如何得知?”李夜綠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東西不難,多看書然後把思路打開,自然就知道了。”薑旦裝逼的說道。
李夜綠有些無語,心道老夫五十出頭,自己還寫了不少醫書,要是治療瘧疾這麼簡單,上千年來這瘧疾也不至於人人都束手無策了。
李為民也很無語,他本來還有些擔心突然到訪的寧王和慶王,不給他和殿下串口供的機會導致穿幫。
現在見殿下這一套一套的說得好像確有其事一樣,若不是他知道之前那些術法之中的奧妙,保不齊他也會信。
不過寧王和慶王確實深信不疑,侄兒是趙天師轉世,治療個瘧疾簡簡單單。
不過為何之前卻說治不了呢?
“世子殿下果然是世間少有的奇才,連天花這種絕症都可以想到辦法預防,老臣這五十幾年白活了,今日殿下又指點老臣一治療瘧疾的絕世藥方,老臣老臣”李夜綠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老淚橫飛連膝蓋都彎了下去,眼見馬上就要跪了下去。
李為民深感這些太醫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全是大炎的老戲骨。
薑旦見狀並沒有去扶,這相當於給了他一個諾貝爾醫學獎,讓他流芳百世的機會,朝自己拜一拜簡直是便宜他了。
而且薑旦也很享受這個感覺,要是自己重生在明清就好了。
欸,這世界不興跪,什麼破玩意?
李夜綠膝蓋都要挨地了,這世子咋就不扶呢?
堂哥說世子旦從小就尊老懂禮貌,剛剛都對他用敬語了,按道理應該馬上來扶啊!
欸,失策,哭就好了,乾嘛還要哭著跪啊!
終於李夜綠跪了下去。
這時薑旦才上前去扶李夜綠,李夜綠心想跪都跪了了,硬是又磕了幾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