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趴在欄杆上的,路過茶樓的,以及堵在門口觀看的,也全部尬在當場。
什麼情況?
頓時現場安靜得一匹,隻聽到綿綿細雨落下來的沙沙聲。
“蘇瑤,快走。”打傘的忽然轉身催促道。
“哦。”兩女也跑了。
眾人看著遠去的少女,茶樓門口一人忽然打破了寧靜,說道:“剛剛給那少年打傘的是揚州六大望族之首展家家主展秀山之女展新月。”
樓上有人向下問道:“樓下那個你沒看錯吧!”
“他沒看錯,確實是展新月,另外一個是漕幫老大王慧兒的外甥女蘇瑤。”樓下另一人回答道。
“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以前見她們在城外施過粥。”
“對,我也見過,隻要有難民出現,她們都是第一個施粥的。”
“哈哈,如此兩位女菩薩,那剛剛那個想入贅豪門的少年郎,豈不是錯失良機?”
“哈哈,人家給他打傘,他居然讓人家滾,笑死我了。”
“你們誰知道,他剛剛念的那首詩是哪位大家所作?”
“總之不是他。”
“哈哈,笑死,今日來茶樓來對了。”
在兩女離開後,茶樓內外的人們都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更多的都是嘲笑薑旦。
展新月兩人回到展府,展新月急不可耐的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然後朝蘇瑤問道:“瑤瑤,我醜嗎?”
蘇瑤癱坐在椅子上說道:“那就是個瞎子,你管他作甚。”
展新月放下鏡子說道:“你不要這樣說人家,你看當時他那個樣子,指定是受到了什麼很嚴重的打擊。”
蘇瑤沒有回複她,腦袋裡正在想那個少年。
展新月拿出紙筆,準備將薑旦的這首詞默寫下來。
寫完之後又細細研讀了幾遍說道:“這首詞從未耳聞過,感覺每一個字都是一滴淚。”
“欸,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才能寫出這樣的詞,本想幫幫他的。”
“也許和我一樣沒了爹娘吧!”蘇瑤落寞的說道。
“瑤瑤”
“沒事,都過去了,我來看看。”蘇瑤說完就站了起來朝展新月走去。
展新月將手中的紙遞給了蘇瑤。
蘇瑤接過也認真的細聲讀了幾遍說道:“起頭連疊七字,創意出奇,是個能手,不過見他年紀頂多也就十七八,竟然能作出如此深沉凝重,哀婉淒苦的詩,啊!他家莫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吧?”
兩人並不懷疑這首詞也許是彆人代筆的,因為這首詞的價值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展新月本來還認真聽著,沒成想蘇瑤忽然話鋒急轉嚇了她一跳,立馬聯想到那少年郎在茶樓門口的作態,心口一緊,興許還真是,臉色立馬有些慘白。
蘇瑤見狀連忙走過去俯身摟著她的肩膀又說道:“哈哈,開玩笑的啦!狗皇帝要斬他全家豈能留他?”
“瑤瑤,我不理你了。”展新月拍打了她的手一下,似有些生氣的說道。
很快,忽又想起什麼,摸著蘇瑤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轉過頭朝蘇瑤輕聲嗬斥道:“死丫頭,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謹言謹言,這些話不要總是掛在嘴邊,說多了就會成為習慣被人聽了去,就會有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