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理解當時,欸逝者已矣,恕我無法替這上百條生命做主原諒你,這十七萬我寧願捐給紅十字會也不會分給其他人半分,新月我們走。”薑旦負氣似的拉起展新月就走。
霎時間展新月明白了。
雖然她相公什麼都沒說,但是不難從這些支離破碎的話語裡,道出了他大伯見死不救的事實。
上百條人命,他老公確實沒有權力替他們原諒這位大伯。
如今他不知從哪裡,獲知自家相公得了十七萬兩金票,於是貼著臉上來攀關係。
真是無恥至極,展新月看向寧王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厭惡。
不過,這紅十字會是什麼?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公很傷心,展新月被薑旦拉著往前走,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老公吃過太多太多的苦,不然怎麼能作出十年生死兩茫茫,這種字字從肺腑鏤出的悲傷之詞?
“哼,無恥。”蘇瑤也跺腳朝寧王唾罵了一聲,快步跟上了薑旦兩口子。
寧王啞口無言,這特麼什麼情況?
什麼特麼的上百條人命?
梁桂林也是目瞪口呆,這兩丫頭居然一個敢蔑視寧王,一個居然敢當麵罵寧王?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徐三都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了,這寧王可是他以前的老家主啊!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走還是不走?
“三兒,你在這保護一下王爺。”王猛說完就跟著薑旦他們去了。
“臥槽。”徐三聞言心裡吐槽道。
寧王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朝徐三說道:“跟我來,將此番事的來龍去脈跟我說說。”
“啊!是。”徐三懵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薑旦讓王猛呆在書寓,他不習慣跟女孩子裝逼的時候有熟人。
然後帶著展新月兩人出了慧賢書寓,來到了河邊。
蘇瑤站在十米開外的柳樹下擺弄柳枝。
展新月被薑旦拉著,並排站在河邊,她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薑旦鬆開了展新月的手,麵對著河水,心裡盤算著如何處理他與展新月的事。
他本以為韋大那樣透露了一些他與楊柳心之間的事,這心高氣傲的大小姐必不會再理他了。
事實上韋大也告訴他,展新月這次沐休回來沒去過那個院子了,韋大還留在那當臥底。
沒想到今日居然跟來了書寓。
心裡推敲著,是否還能繼續利用他大伯延伸一些故事,說他被奸人下了巫蠱之術,禁止成親,否則全族性命難保。
所以大伯聽說他成親才會那麼驚訝。
反正搞這種巫蠱之術他最拿手了,畢竟對她們這古人來說這是神跡,但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做點化學小實驗,由不得她不信。
展新月見薑旦望著江麵沉思,她的心也不由的揪了起來。
她輕輕地退至薑旦身後,從後往前抱住了他的後背,薑旦身體一顫。
“我展新月對天發誓,從今以後絕不讓你一人孤苦伶仃,我會替你生兒育女,替你李家開枝散葉。”展新月輕聲且堅定的說道。
薑旦嘴角抽了抽,心道老子跟個小屁孩生個毛線的生兒育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