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斷地淌著,卻從不見乾涸的跡象。
無比乾枯瘦弱的身軀之中隱藏凡人無法理解的厚重生命之力。
“藥師的造物……果真如此,雖比不得建木。”漻清略帶興致的打量著呼雷身軀之中蘊藏著的龐大的生命之源,“不過,用作長庚孵化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漻清曾聽說過一個說法,星神造物的等級是高於令使的。
一是令使無法摧毀星神造物,二是令使渴求著星神造物。
巡獵的令使無法折斷建木,豐饒的令使渴求著神跡。
不過漻清並不是這麼認為的,至少以漻清的位格而言,是明顯高於建木的。
他的豐饒力量在羅浮之上蔓延之時,有時候會與建木的根須產生衝突,衝突的結果就是他的豐饒力量將建木根須同化了過來。
但這個同化的過程極其漫長,經過推測,他若想完全同化羅浮的建木至少需要上千年的時間。
而不斷給呼雷提供生命力的那個豐饒造物,在漻清看來,明顯比建木低了好幾個等級,貌似它的用處就是給宿主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應該還有些用處,不過漻清暫時還沒看出來。
“有看出些什麼來嗎?”飛霄跟在漻清的身後,也看到了被束縛起來的呼雷。
“一條被控製起來裝睡的狗罷了,沒什麼威脅。”漻清對著飛霄眨了眨眼,隨後開始對著呼雷進行言語攻擊。
“什麼步離,什麼狼,被打敗,被圈禁之後隻會是狗,無論心裡怎麼想,都逃脫不了任打任殺的處境。”
“狼與狗什麼的,往往代表的並不是兩個相近的種族,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態與處境。”
“現在,我們是狼,他才是狗。”
“依存與他人而生的是狗……沒人能說狼過得比狗好,不過狼有著狗唯一沒有的,說不出好與壞的奢侈品——自由。”
“不論呼雷以前作為戰首在步離人的獵群中有多麼的風光,如今淪落為一個連狺狺狂吠都做不到的喪家之犬罷了。”
“現在,按照步離的說法,強者為尊,我們才是狼。”漻清對著身邊的飛霄說道。
飛霄聽到漻清說這話之後,陷入了莫名的思考之中,好似是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那段戰奴的過去……一段悲慘且永遠無法忘懷的過去。
不過,沒有過去便沒有現在的飛霄。
那段過去的日子她已經不在意了。
直麵過去,展望未來——這是如今的她。
“的確,隻有強者才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變得足夠強就不會有人在意你的出生。”飛霄頓了頓,手摸向了自己的尾椎骨,暗自補充道,“除了自己,便是沒人在意了。”
“無人在意你的出生?步離的戰奴,這樣的話,也就隻能暗自安慰自己罷了。”
低沉厚重,虛弱沙啞的聲音在飛霄的耳畔響起,帶著些許的嘲弄與玩味。
飛霄與漻清兩人同時抬頭看去,隨後便是淡然的說道:“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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