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被“召喚”出來的士兵們,黃昏詩人還發現自己能夠暫時的控製這些因為自己詠唱而出現的粘稠黑色液體。
這些黑色液體似乎有著自己的生命,當黃昏詩人去控製它們的時候,就能明顯感覺到它們對森林內部的那些黑色液體產生了濃烈的排斥感以及怒意。
簡單來說,就是這些能被黃昏詩人控製的黑色液體,雖然外表和森林內部的那些黑色液體一模一樣,但是其本質完全不同,甚至稱得上水火不容。
隨後黃昏詩人不再浪費時間,他像是戰場上的新秀天驕將領一般,高高舉起右手,隨後猛地朝下揮去:
“踏平這些醜陋的家夥!”
在黃昏詩人背後漂浮著的無數頭顱紛紛露出怒容,它們嘶吼著以表達它們對森林內的那些家夥的怒意。
而它們站在地上的身體雖然沒有辦法發出吼叫聲,但他們用力的將自己的武器朝著地麵有節奏的撞擊,發出強而有力的兵戎聲。
“出擊!”
下一秒,無數人首分離的士兵全然不顧自己安危的朝著森林的方向衝去,它們早已忘記了什麼叫做陣法、配合,但它們現在也無需那種東西了!
在黑色液體的加持之下,它們真的做到了刀槍不入,再加上它們那恐怖的數量,這就導致它們隻需要提起武器朝前衝鋒就可以了。
森林內的那些人頭燈籠們,聽見了森林外那駭人的喊叫聲,兵戎聲以及現在那如同響雷般的腳步聲,一個個都不由得擔驚受怕起來。
它們非常想要逃離這片森林,但是它們一旦離開森林,就會被它們身上的黑色液體所拋棄,迎接它們的也隻有死亡。
第一個被黑色液體包裹的無頭士兵衝進了森林內,它快速的環顧四周,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低空漂浮的人頭燈籠。
它舉起手中的三指寬的鈍刀,雙腿奮力邁開步子朝著那個人頭燈籠衝去。
人頭燈籠原本還想要和這個無頭士兵打鬥一番的,但是就在它準備蓄力猛衝的時候,它看見了那個無頭士兵身邊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的士兵。
它們雖然沒有頭,無法用表情來傳達它們此時的神態,但這正在蓄力的人頭燈籠還是感覺到了它們那濃濃的“戲謔”之情……
仿佛……自己就隻是一個被捕殺的獵物罷了。
於是人頭燈籠連忙散去了自己的蓄力,準備憑本心而行溜之大吉的時候,三個如射出的箭矢一般的頭顱朝著它衝去。
這三個頭顱幾乎封死了人頭燈籠的所有移動路線。
最後它隻能絕望的嚎叫一聲,便被這三個頭顱撞倒在地。
當它剛剛狼狽的落到地上的時候,無數無頭士兵仿佛餓了三天的野狼見到美味的獵物一般將他團團圍住。
它們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鈍刀高高舉起,然後用力刺下去。
這個人頭燈籠吃痛的嚎叫著,但是因為這些無頭士兵的武器實在是太過劣質,每一刀造成的甚至是鈍器傷害而非銳器傷害。
這就導致這個人頭燈籠足足痛苦的嚎叫了快一分多鐘才逐漸死去。
並且如果讓一個不知情的人前來看這個死去的人頭燈籠的話,絕對會以為這個人頭燈籠是被人用榔頭砸成肉泥而死的。
這一幕發生在這片森林的各個位置,慘叫聲,骨骼碎裂聲,金屬碰撞聲傳播在這片猩紅的夜空當中。
距離森林一公裡多的那個小山坡上,張文博咽了口唾沫,感覺胃部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