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暴雨已經停息,陽光透過層層烏雲灑進了壁內。
位於希娜之牆內的王宮中,五個加起來得有三百多歲的老男人正端坐著。
坐在殿中正前方,留著白色山羊胡,一隻手撐著臉,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大門的人,正是艾爾迪亞名義上最高的統治者國王。
相比於一頭白發,目光呆滯盯著前方的國王,在他前麵兩側坐著的四位中年男人氣息更加的威嚴。
國王正前方左側坐著的兩位中年男人,其中一位是,北方總司令,阿基林·杜克公爵,另一位則是三軍統帥,達裡斯·薩克雷。
而在右側的則就是,東方總司令,安派爾·巴倫公爵,和西方總司令,克洛德·瓦盧卡伯爵。
相比於國王的呆滯,四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各種不同的氣息,當然,相同點是在於他們都分成了兩派。
宮殿中其實並不止五個人,去除掉坐著的五個人,大門口還站著一排排的官吏、貴族、商人、以及牆壁教教主尼克,和東方總司令多托·匹西斯。
站著的這些人是沒有資格去坐的,能坐在國王兩側的都是擁有著改變政治麵貌權利的人。
四人掌握著國家的經濟命脈,隨隨便便一抬腳,一跺腳,就可能讓政治格局發生變化,當然,這些權利都是建立在教皇真正死去後。
如果教皇沒有死的話,他們當然還是需要聽教皇的,畢竟教皇手中掌握的權力完全是架空了國王。
周圍的氣氛異常的嚴肅,清了清嗓子的阿基林率先開口說道:“相信坐著的諸位,應該都知道,今天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事件我就不重複了,大家都提一提意見。
此話說完,並沒有人回答
台下的人之所以不吭聲,是因為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坐在位子上的人不吭聲,是因為他們不敢肯定教皇到底怎麼樣。
教皇今日並沒有來上殿,當然,以他的權利,也沒有人能請得動讓他來,除非是他自願想來,或者說是他已經死了,根本來不了。
不過,教皇的死也十有八九不離十了,昨日得到消息後的所有人,紛紛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去調查,不論怎麼調查,他們發現這五年教皇確實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中查的最仔細的就是安派爾,他甚至派人將艾爾文給帶到了一處監牢關押了起來,不過,艾爾文也是個硬骨頭,不管怎麼問都不說,最後上了刑還是沒說。
雖然是一無所獲,不過還是讓安派爾察覺到了一絲眉目。
見眾人都沉默不語,阿基林便又接著開口:“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將調查兵團團長艾爾文帶上殿吧。”
聽到這話的安派爾愣了一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憲兵團團長奈爾就和另一位副隊長推開了大門,拖著滿臉淤青的艾爾文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被打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艾爾文,台下站著的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眾人其實都能看得出來,艾爾文這副樣子,一定是遭到了嚴刑拷打,而能做出這些手段的,無非就是殿上坐著的四位。
安派爾抓緊了座位的扶手,怒火差一點就湧了出來,他其實也想到了這件事會被阿基林發現,但是他沒想到阿基林的手這麼長,都已經直接伸到了他的地盤上搶人。
此時的安派爾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心中卻想把阿基林千刀萬剮了。
“艾爾文,說一說,那件事,到底屬不屬實?”
“稟告公爵殿下,教皇的死,確實屬實,我們在牆外確實發現了他的遺骸,而且,我們還發現了,鎧之巨人,超大型巨人,以及女型巨人的線索。”
艾爾文的話說完,場下一片嘩然!
要說之前還是猜測,那艾爾文的話就是印證了漢娜稟告的信息全部屬實,艾爾迪亞的政治格局將要發生變化,新的國王,將會在兩位公爵中產生一位。
原本一直百無聊賴,置身事外的達裡斯總統聽到這話,瞬間神情就發生了變化,身子都慢慢的坐直了,開始環視周圍人神情的變化。
“胡扯!”
“艾爾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派爾拍凳而起,憤怒的指著艾爾文。
昨日審訊了一晚,安派爾都沒有讓艾爾文開口,而如今,阿基林隻是隨便一問,艾爾文就開口了,這妥妥的是在打他的臉,而且還是當麵抽的那一種。
雖然說彆人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阿基林可比誰都清楚,現在的安派爾妥妥一個小醜,而且還是臉被抽紅的小醜。
到了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地位,最在乎的也就是麵子了,更何況是在對手的麵前被博了麵子,這可讓安派爾肺都快氣炸了。
當然,看似是個麵子,其實背後都是站隊問題,誰的麵子大,就代表著誰的勝算更大。
在這個勝者為王的世界,所有人隻願意追隨勝利者,而不願意去追隨失敗者。
看著已經怒火中燒的安派爾,阿基林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安派爾,你注意點場合,這可是中央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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