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什麼理由……
我呆呆地看向柳玄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要我解釋解釋,那野狐狸的事。
可我怎麼解釋呢?他會相信嗎?
答案不言而喻。
他若是信得過我,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既然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那我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可若是不解釋,他肯定會認為我做賊心虛,指不定會對我做出什麼瘋狂恐怖的事來,畢竟……能一腳踏碎狐狸胸口的人,我可不敢惹。
於是我賭氣地抬起頭,對著那雙隱怒的眼眸:“柳玄冥,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本仙親眼所見,你說呢?”他反問道,隱忍的眼尾不斷積攢著怒火。
感覺他隨時都會火山噴發,我徹底沒了脾氣,隻有滿腔的委屈難過。
我連說了三聲好,然後讓他過來,當著他的麵用儘全身力氣,抬起了軟綿綿的手腕。
平日裡最簡單不過的動作,此刻卻無比艱難,幾乎耗儘了我的所有。
我大汗淋漓,渾身打著冷擺子,手腕也哆哆嗦嗦的,上麵耷拉著一條小白蛇,軟得跟麵條似的。
“你想要解釋,就問你的人吧,她最清楚……”我把皮球踢給了柳清初,話音剛落,身體四肢就突然被抽乾了力氣,一頭往地上栽去。
眼看著就要砸在地上,一條長臂橫在胸口,毫不費力地輕輕一攬,將我卷入那微涼的懷抱中。
混亂間,我的發絲掠過他的麵具,似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隻手按住我的後腦勺,放在鼻尖下猛然深嗅,頃刻間,什麼都明白了。
“不入流的手段……下作的東西……”他暗罵了一句,掌著我軟綿無力的身體,朝柳清初狠狠地責備:“還有你,讓你貼身護著她,你就是這麼護著的嗎?中了軟骨香都不知道。”
柳清初委屈地落下眼淚,不敢反駁這尊大神,垂頭喪氣地耷拉著小腦袋。
“待會自己去領罰。”柳玄冥無情地丟下一句,將蛇類的冷血發揮得淋漓儘致。
我看不過眼替她說道:“這事也不怪她,是那狐狸太狡猾,朝我們放了那什麼軟骨香,真是防不勝防。”
“是嗎?”柳玄冥隻手攀上了我的臉頰,掐著我的臉龐一寸一寸貼近:“蘇小喬,你或許還不太了解我,我這人從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她的職責是保護你,結果卻讓你陷入險境,這樣的廢物,本仙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然是開了天恩,既然你喜歡替她出頭,那她的責罰,就由你來擔吧……”
他的瞳孔驟然縮小,怒火在這一刻到達,低頭就含/住了我的唇。
一陣狂風暴雨粗吻襲來,瘋狂地撬開了我的唇齒,在我猝不及防時,一口咬破了我的舌尖,粗暴地將我的舌吸了過去,卷走所有的血液。
我痛,真的好痛,痛得快要死掉……
眼淚唰的流淌下來,被他肆意淩虐著,承受著他滿腔的怒氣。
我很想推開他,可是卻無力反抗,隻能僵硬著不敢動彈,任由他把我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直到舌尖逐漸麻木,徹底失去知覺,他終於鬆開唇齒,意猶未儘地舔去嘴角的殘血。
“再敢多管閒事,乾涉本仙教訓手下,下次咬破的就不是舌頭了……”他目光下移,狠狠地瞪向我高聳的胸脯。
我嚇得往後縮了縮,眼淚跟斷了線似的,想要開口卻發現舌頭腫了,根本就說不出半個字。
混蛋,柳玄冥這個混蛋!
我怨氣十足,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真的會說到做到,指不定當場就會在這兒辦了我泄憤。
見我終於沒了脾氣,像隻鵪鶉似的隻會流淚,柳玄冥伸出指尖,不忍地抹了抹我的眼角:“毒已經給你解了,本想用一種溫柔的方式,是你逼我的。”
毒解了?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果然發現手指能動了,我又重新恢複了身體的操縱權。
這時我才發現,柳玄冥的唇瓣變成了淺紫色,就像電視劇裡中毒的樣子。
所以,他剛才咬破我的舌尖,不僅僅隻是泄憤吸血,而是為了給我解毒!
原本想罵他的那些話,全都被我咽回了肚子裡。
有種明明被他欺負了,還得給他道謝的感覺,真是憋屈,特憋屈!
見我氣得腮幫子都鼓起,眼神中也透著哀怨,柳玄冥輕輕揉了一下我的臉:“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讓我發現你跟彆的男人摟摟抱抱,本仙決不輕饒。”
說完,他把我放在了沙發上,起身的瞬間,眼尾殺氣十足,對著黑暗的小房間沉聲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本仙親自進來‘請’你?”
房間裡麻溜地躥出了一道人影,跪倒在我們麵前。
“蛇仙大人,小仙姑,我錯了,我不該來招惹你們,都是那個狐狸,是他逼我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看著這一幕,我突然想到柳玄冥之前說過,這色欲鬼會主動來求我,果然被他說中了。
我強忍著舌尖的刺痛,擠出了幾個字:“放過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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