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人吊兒郎當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感覺就沒個正形。
一看就是來搗亂的,根本就不是誠心看事。
我也懶得理他,提了提手裡的東西:“你我沒有緣,我懶得跟你看。”
“第一次見看事師父還挑客人的,你咋那麼大譜呢?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彆在這忽悠。”
這男人一開口就火藥味十足,好像我欠了他千八百似的。
我抬起眼眸,從頭到腳掃視著他,見這男人細皮嫩肉的,穿著打扮有點像90年代的港星,有種複古風,但人卻不過20出頭,就是個黃毛小子。
被他攔路找麻煩,我的心頭火頓時就噌噌冒了出來:“你是來真心看事的嗎?看事就要有看事的態度,還要給壓香錢,你這嬉皮笑臉的,我給你看個錘子啊!”
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燦爛了:“不就是錢嗎?說吧,多少。”
我對普通人也就收個12塊錢,可看到這男人一副來找茬的樣子,我便報了個120,想讓他知難而退。
誰知道這人二話不說,還真掏出了120塊錢。
“拿著吧,什麼時候給我看事?”他嘻嘻哈哈的問道。
我見這人動了真格,頓時有些騎虎難下。
既然話都說出了口,還當著那麼多老板的麵,我就算硬著頭皮也得接下來。
“明天早上九點,到碧雲小區打我電話……”
我將電話號碼告訴了他,讓他早上儘量彆遲到。
聞言,這男人存下了我的號碼,然後把那120塊卷成了一個小圓卷,塞進我的口袋裡。
“行,那明天早上我過來找你。”
說罷,他瀟灑地走進一家名叫雙龍紅白喜事鋪的門店,跟老板熟絡地交談起來。
我真沒想到出來買個物料,居然都能遇到一單生意。
雖然這男人看著不太正經,但人家給錢爽快呀,想也不想就掏出120塊,也不怕我訛人。
我是說他單純呢?還是單純呢?
這一路大包小包的回去,我也總算是把物件給置辦齊了。
緊接著就是一場迎神的儀式,從下午一直辦到晚上,我喉嚨都快念冒煙了。
最終的結果是,大家都吃好喝好,非常地滿意,特彆是小龍王敖天賜,他喝得醉醺醺的,幾乎都快找不著北。
喝醉之後就抱著柳玄冥的腿哭,一邊哭一邊嚎:“這些年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從一條鯉魚度過劫難、飛升成龍,結果被困在這條河裡,一守就是好幾百年。”
他訴說著這些年的不易,就連做夢都是向往自由的味道。
如今,也算是實現了半自由,起碼不用再泡在冰冷的河水裡。
聽他酒後吐真言,我這才了解到,原來他是鯉魚精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