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魂花樹是這般金碧輝煌。
沒錯,就是金碧輝煌。
仿佛上麵的葉子鍍了一層金箔,遠遠看去,就像一棵金子做的搖錢樹。
或許是害怕有人會傷害這棵樹,周圍還做了護欄,還真是獨樹一幟。
看到這棵樹我都迷糊了,但很快,我便進入狀態,開始屏氣凝神去觀察梁師兄的大樹。
梁師兄這個人確實為人正直,他的樹乾筆直寬大,枝葉繁多,卻並不雜亂,它的樹皮保養得非常光滑細嫩,上麵的樹紋雖然清晰可見,但並不粗糙,反而顯示著充盈的肌理。
看到這,我心中疑惑更深。
這是需要極大的養分,才能把樹養成這般光滑玉潤。
可正當我想要仔細看他的一些信息時,卻發現他的樹上,正被一團很可怕的黑雲籠罩著。
這些黑雲就像一條條藤蔓,纏繞在粗細不一的樹枝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樹枝本身。
可當我仔細看去,卻發現,梁師兄的命脈,以及他的很多信息,特彆是代表健康和運勢的樹杈,全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著都很窒息。
見到這一幕,我確定梁師兄肯定出事了,他正被一個很邪惡的東西纏繞著,像藤蔓緊緊束縛著。
但這東西隻是把控著他,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否則他這滿樹黃金葉,不可能長得這麼茂密。
感覺到梁師兄沒有性命危險,我也就沒那麼急了,然後圍著他的黃金樹繞了一圈,發現在他的樹乾背後,刻了一個怒目圓睜的神像,特彆像道教的王靈官,但跟王靈官還是長得有所不同。
而且手裡拿著一個大叉,叉子上似乎在紮著一個小人。
當我看到這一幕時,那個怒目圓睜的神相,突然,眼珠飛速轉動,朝我瞪了過來,嚇得我一激靈,直接回到了現實。
我再次醒來時,渾身就像剛被大卡車碾壓過,腦袋疼,脖子疼,腰疼,腿疼,膝蓋疼……總之哪哪都疼。
要不是身邊有護法在旁,我真懷疑在我走陰的時候,被安琪打了一頓。
見我虛弱得起不了身,安琪伸手把我扶了起來,讓我感到神奇的是,她居然沒有開口問梁師兄的事,而是先詢問了我的身體。
“你沒事吧?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明明是關心的話,卻是透著責備。
我看著麵這嬌嬌大小姐,有氣無力的說:“大姐,我走陰呢,你試試看累不累?”
安琪瞬間就不說話了,作為同道中人,她當然知道下一趟地府有多累了。
不僅累,還傷身體。
她握著我冰涼的手,輕輕的搓了搓,想要幫我暖和暖和。
感覺她是真的在關心我,於是我也沒賣關子,撐著一絲力氣開口:“你彆擔心,梁師兄還活著!”
我這句話,無異於給安琪吃了一顆定心丸。
安琪握著我的手微微一頓,瞬間紅了眼眶:“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
“他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根本無法掙脫。
而且他的魂花樹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樣。樹上還有一個拿著大叉子的凶神,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的。”
我一連說出了好多問題,安琪一邊聽一邊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你居然能看出這麼多。”
我心想我的本事還大著呢,說出來嚇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