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攤開手心,裡麵握著三根長長的頭發。
“血衣方才交給警方了,臨走時,我撿了幾根杜瑤瑤的頭發,回去後……我去找我同門的師兄,開壇作法!”
這件事觸及到了我們的底線,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眼前消失,我們很不是滋味。
我正打算響應,告訴他我也想去,鐘靈就先我一步開口:“此事凶險,你就彆參與了,以免引火燒身。”
鐘大師就這樣赤裸裸地把我給撇開了。
這下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鐘大師,咱倆是不是好兄弟?是兄弟就彆丟下我,這件事我蘇小喬管定了!”
鐘靈卻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跟我說:“說起來,這算是我道門中的事,我與人鬥法,牽扯的不僅是一個兩個人,而是整個門派……”
直覺告訴我,鐘靈應該有什麼事瞞著我。
在我再三追問下,鐘靈終於鬆口道:“這個作法的邪師,是我同門。”
“什麼?”我的世界嗡嗡作響,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跟他同門。
“其實,從我看到那符咒,進入另一個空間時,我就發現了,所以我才能抵擋住這些符咒,但你和梁老師不一樣,你們毫無防備,很容易就中了招。”
我聽著總覺得哪哪兒不對勁:“慢著,既然你一進去就發現了,乾嘛還叫我進來呢?”
鐘靈比我還懵圈,問:“我什麼時候叫你進來了?”
我告訴他,我剛才進入黑布裡,就看到了那個鐵皮蓋打開的,我還叫了他,是他讓我下去的。
不然,我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貿貿然跳坑呢?
鐘靈氣得捏起了拳頭:“我哪有叫過你啊,你怕不是忘了,我當時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可能分心來回應你呢!”
他的話讓我一激靈,就好像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唰的一下涼透了。
他說得沒錯,當時他一直在忙著念咒掐訣,哪有功夫搭理我啊,就算他聽到了我的問話,也一定會勸我千萬彆下來。
所以……當時叫我下去的人是誰?
是什麼人不知道,但鐘靈卻想起了一個細節。
“我當時跳下去的時候,看到洞口有一撮白色的絨毛,好像是什麼動物身上的毛發,我懷疑叫你那個不是人,可能是某些精怪。”
白色的絨毛……
我不自覺地想起了那隻叫胡天罡的狐狸。
難道又是他搞的鬼?
可惜啊,可惜我們跳下的深坑不在榕城,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然,我還真可以讓仙家過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