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左付鴻雙眼盯著他,停頓了片刻才似笑非笑地開口,“不枉我這段時間對你的栽培,如今你也進步了不少,其實惹了主子不快,死幾個奴仆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你說對吧?”
這話中似乎暗藏著什麼彆的意思,封斬夜不敢去想,隻能順從地點頭,那雙蒼老的眼睛似乎要將他看透,讓他不由自主地背脊發寒。
左付鴻見他這個反應,更加胸有成竹地笑起來:“棋若也算是院中的老人了,看多了這樣的場景,自然懂得也多,你手腕上的傷,可要藏好了。”
封斬夜怔了怔,低頭去瞧,就見自己袖口處的手腕上橫著兩道殷紅的抓痕,顯然是殺人時不經意間留下的。
因為一直無暇顧及沒覺著疼,加之有衣袖擋著,竟就被他這麼大剌剌地帶到這裡來。
怪不得左付鴻方才要拉他一把,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剛好被他看見。
他心頭震顫,冷汗霎時間爬滿整個後背,再去看左付鴻的表情,隻覺著他的笑容愈發不懷好意。
“不用緊張,我也說了,奴仆罷了,不是什麼要緊事,不過斬夜啊,如今你已在我相府一年,你從前答應我的,也是時候兌現了。”
氣氛愈發沉悶,左付鴻站起身,負手踱到窗邊,將內室之中最後一扇通風的窗也死死關住。
“近日朝堂之上,來了一份戰報,據其中所說,沉寂多年的北漠於半月之前突然犯境,北漠軍隊來勢洶洶,如今北境邊城昭禹幾乎全麵淪陷。”
“我與廣安侯政見相左,他作為鎮北將軍,自然主張派兵出征,帶領一眾朝臣主戰,可北漠軍隊驍勇善戰,又對地形極為熟悉,如此一來,淪陷的城池豈止昭禹,陛下希望廣安侯收回政見,斬夜啊,此事還需你來幫忙。”
這事明顯事關重大,封斬夜不明白自己一個棄子有何能力插手,猶豫著搖頭:“老師您知道的,我早已被父皇趕出宮,沒有權利過問朝堂之事,遑論能幫上什麼忙。”
左付鴻似乎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拍了拍他的背:“我還沒說需要你做什麼,你怎麼就打起退堂鼓來了?方才你恐怕也不是這樣的吧?”
左付鴻是在威脅他,封斬夜知道,這個忙,他是非幫不可的。
他攥了攥自己的手心,又鬆鬆地攤開,點點頭道:“這一年裡承蒙老師關照,斬夜自當儘力而為。”
“這就對了。”左付鴻蒼老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於你而言,這隻是件簡單的小事,如今我已抓住他貪汙軍餉的把柄,過幾日等你的傷好些,我會借著成渝成婚,宴請廣安侯和幾位主戰大臣以及其家眷,而你隻需在宴會之上,帶走他的嫡子。”
聒噪的蟬鳴聲在夏末的這個夜晚徹底消失,北院書房中的燭火在一個時辰之後才熄滅。
顧青芝如約將秦老頭要的東西送回長義賭坊,便回到彆院換回了衣服。
她看見空無一人的後堂時,不由得有些奇怪。
四處找尋封斬夜無果,顧青芝打開彆院的小門正打算去主府,就見少年垂著眸,恍惚地走過來。
“阿夜,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
映入眼簾的血汙打斷了她想說的話語,她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將他拉進彆院,關上了門。
“你乾什麼去了?”
沒等她再說什麼,眼前的少年疲憊地笑起來,衝她攤攤手,似乎在展示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跡。
“阿芝姐姐,你教我的那套方法,我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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