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舉說來其實也無可厚非,主家入席,總要與座上的貴客打聲招呼。
隻不過,那三位告狀的公子被晾在一旁,就顯得極為尷尬了。
他們如今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上的顏色分外精彩。
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見那三人站得實在煎熬,高燁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他們。
三人終於見到了希望的曙光,剛鬆一口氣,高燁下一句話卻仍舊不是對他們說的。
“聽聞左大公子與端王殿下親如兄弟,我方才忙著,照顧不周,竟沒能讓三位同坐,才另大家心生不快,我理當自罰一杯。”
說著,高燁又為自己添了杯酒,仰頭飲下,而後接著道:“說來實在慚愧,我人微言輕,還得請大公子幫忙勸勸,彆讓幾位在席麵上鬨得不可開交了才好。”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細細想來,卻將左成渝賣了出去,不費吹灰之力將禍水東引。
這些手段左成渝並不陌生,可他卻沒想到,高燁堂堂世家子弟,竟也自降身價玩這一套,真不愧是江南長大的,市井氣就是重,失了侯爵府的禮數還渾然未覺。
他臉上的笑意冷了一瞬,又迅速恢複如初,便拿著酒杯起身,看向三位公子。
“看來三位對端王有些誤會,我在此代他向諸位澄清,我父親曾花重金請了高人為端王驅煞,如今煞氣已儘數壓製住了,大家放心便是。”
在座的人心裡都很清楚,誰的麵子不給,他左成渝的麵子都得給。
他既已這麼說了,誰還敢與封斬夜計較煞氣之事,便是與整個相府作對,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三人被說得啞口無言,隻得作罷。
三人自討沒趣地坐下,臉色都黑得如同鍋底一般,隻能自顧自地喝悶酒。
左成渝細細看了看高燁,顧青芝和封斬夜三人的表情,他今日前來也是為了試探。
他始終篤定封斬夜一定與高家有著某種關聯,今日不出聲看戲的另一層用意便是這個。
可高燁到底是為了封斬夜還是為了今日的席麵,左成渝一時卻有些看不出來。
“去,領客人梳洗更衣。”
就見高燁隻看了封斬夜一眼,僅僅是知會了席麵上侍奉的小廝,便在主家的位置上落座,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小廝在前領路,封斬夜和顧青芝就隨著他走進內院,到無人處,小廝突然放慢了速度。
兩人正奇怪,前麵的小廝就小聲開口道:“小人受德妃娘娘所托,請您過去有事相商,我先帶您去更衣,稍後德妃娘娘會設私宴款待殿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狐疑。
那小廝似乎是知道這樣的說法不足以讓兩人信服,便解釋說:“方才也是湊巧,便是沒有那些人為難您,我也會在侍奉您時伺機將水潑在您身上,以同樣的理由帶您進來。”
怪不得高燁裝得那麼好,原來都是他與德妃一早計劃好的。
有了合理的解釋,兩人就不再有疑慮,隨著小廝一路穿過長廊。
三人正走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女子的叫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便到了近前。
“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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