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開車呀!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範陽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下車,伸手叩擊著對方的車窗玻璃,憤怒地質問。
自己最在意的妻兒在車上,要是出了車禍那不是開玩笑的!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一些路怒症的司機在開鬥氣車。
因為今天自己是請假的,並沒有穿製服。
沒有製服的威懾力,很容易碰到這樣的事情。
有的人思維很奇怪,他想加塞的時候,你沒讓他,他就從此恨上了你,猛踩油門衝到你的車輛前麵,就突然來個急刹,僅僅是為了出口氣,全然不顧自己的這種行為有多危險!
之前自己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那時候自己身穿警服,對方一看就慫了。
但這次自己沒開警車,也沒穿警服,就遇到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
“要麼就是路怒症,要麼就是碰瓷的……”
範陽心裡已經有了預案,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要叫人過來進行嚴肅處理。
雖然這是交警支隊的管轄範疇,但隻要自己一個電話,對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對方的行為還涉嫌危險駕駛。
“本來我心情挺好的,你偏要來惹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範陽信心滿滿地準備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的時候,將他逼停的車輛裡下來了幾個人,作為刑偵隊長的範陽觀察力細致敏銳,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下車的這幾個人雖然身著便服,但是步伐矯健,眼神銳利淩厲,而且是一種戰術包抄的方式,朝自己的車輛衝了過來。
訓練有素,目的明確。
“這明顯不是一般怒路症的司機,也不像普通的碰瓷團夥……要麼是挾持綁架的綁匪,要麼是身著便衣的警察……”
範陽瞬間明白了什麼,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才發現今天不僅沒穿製服,也沒有攜帶配槍。
自己的手機,也落在了駕駛位上。
就在他要返回駕駛室,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電話的時候,逼停他的那輛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撲了過去,將他死死地摁住。
這一幕直接將車裡的候桂芬和兒子嚇得夠嗆,範陽本人更是又驚又怒,從對方矯健的身手和控製自己的力道來看,對方毫無疑問,也是訓練有素的警察。
但在驚怒之下,他並沒有亮出身份對對方進行威脅恐嚇。
對方既然敢對自己下手,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份,並且已經掌握了自己的一些情況。
這是他怎麼也不明白,明明一切情況儘在掌握,怎麼突然就有人對自己下手了?
便衣警察控製住範陽之後,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沒有發現配槍和手機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坐在車裡的侯桂芬和兒子直接嚇傻了,看一下範陽的眼神也充滿了幽怨。
本來他們已經到了國外,就擔心這次回來了會出幺蛾子,所以提前打電話向範陽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