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收獲?”時暻柚湊過去看。
時遠把文件袋裡麵的幾張紙平攤在桌麵上,讓曲婷先看,隨後又看著她說:“我派人去查的時候,他們告訴我說當初喻家的很多信息全部都被人清除,但是當年的事喻檸的父親好像找了律師,這一部分信息就被保留下來了。”
曲婷的視線在那幾張紙上掃過,眉頭輕輕一擰,“徐振東的股份在破產之前就賣了?”
徐振東是徐皓謙的父親,也是喻檸父親的合夥人,當初他們一起做起來的產業,隻不過喻昶占的股份更多。
“對,”時遠接話,“所以他算是完全沒有損失,而且當時公司的絕大多數項目全在他的手裡,當時挽救公司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項目全都拋出去,雖然不會剩下什麼,但至少不會負債,後來好像確實是這樣辦的,但在那之前,喻昶就跳樓自殺了。”
曲婷心裡像是堵了一口氣,她沉悶地呼出來,眉宇間帶著些許憂愁。
喻家的不幸,就是從喻檸父親的跳樓開始。
後麵他們全都出事了。
“這麼巧的,徐振東在破產前一個月就把股份賣出去了?而且賣的還是全部?”一旁的季懷琛突然開口。
他也是做這一行的,看慣了商場上的那些手段。
“是,怪就怪在這一點。”時遠點頭,“賣股份不稀奇,但他賣的卻是全部,所以也可以猜想他是知道了公司要破產,還有項目的事情,大半項目全部都在他手上。”
“那這不就是徐振東的陷阱,等著喻昶叔叔往裡跳嗎?”時暻柚在一旁接話。
幾人同時沉默一陣。
突然,曲婷又問:“那徐振東現在在乾嘛?上一次去醫院也沒有看到他,隻看到了徐皓謙。”
時遠往後靠了靠,“他死了,就在喻檸母親死後不久。”
“他也死了?!”曲婷隻覺得一陣惡寒,怎麼全部都死了?
就像是被詛咒一樣。
時遠牽過她的手拍了拍,“他是在彆墅的泳池裡溺死的,據說那時候徐皓謙在醫院照顧喻檸,還是徐家的保姆發現的。”
“天呐,”曲婷拍了拍胸口,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多信息,“他真的是溺死的嗎?”
“根據查到的信息來講,他確實是溺死,身上也沒有跟人打鬥的痕跡,而且他的腿部有僵直情況,所以判定應該是抽筋導致來不及上岸溺死。”
全部都死了。
曲婷眉頭越擰越緊,“對了老公,那場火災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火災?”時暻柚問。
“上一次我去跟小檸聊天的時候她告訴我,她跟老師一起被困於火災,火災之後,她失憶了,老師…去世了。”
“火災的信息就被清理得更加乾淨了,當年在火災發生的那間房子周圍所有的目擊者現在全都搬走了,而且事情發生之後那間房子也很快被重新裝修,現在找是找不到任何痕跡了。”時遠把關於火災的唯一一張資料上的文字轉述出來。
“至於當時警方調查的結果是廚房裡的高壓鍋正在運作,而當時喻檸的母親也在使用燃氣灶,她出於大意沒有注意到高壓鍋的異常,高壓鍋爆炸之後影響到燃氣灶上的火焰,而廚房裡也有油煙,現場也找到殘留的高壓鍋的碎片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油壺。”
“那間房子是喻家的?”薑惠既然會在廚房裡,那那間房子應該也是她熟悉的地方吧。
“是徐振東的房子。”
“那徐振東為什麼又不在?”
“說是徐振東出差了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