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狗蛋興高采烈,暗自思忖著要是後娘他們明日不在家,那他就能把姐姐從後門悄悄帶進去。
在他心中,後院才是真正屬於他和姐姐的溫暖港灣。
喬上雲溫柔地替小家夥擦拭了嘴角,又將一片薄荷葉塞進他嘴裡,輕聲說道:
“以後吃完飯記得及時漱口,這種薄荷葉能夠清新口腔。還有,你以後就到陳家來找我,姐姐帶你減肥!”
“姐姐,真的能瘦下來嗎?”對他而言,這簡直是夢寐以求之事,他實在不想再因為肥胖而被人冷嘲熱諷、惡語相向了。
喬上雲鄭重地點點頭,給予他一個堅定肯定的眼神。
喬狗蛋樂不可支,那胖乎乎的小臉笑得宛如彌勒佛一般,滿是歡喜。
姐弟倆說笑打趣了一會兒後,一同進入了山林。
喬上雲手持長棍,輕輕敲打烏桕樹上的小果實。
同時,吩咐趙長生他們在撿杏核的時候,一並將這些果實撿起,“你們把這些烏桕子撿成一個個小堆,不要和杏核混裝在一起,等晚些時候我會回來收取!”
那幾個小子此時看待喬上雲,就如同看待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般,連連點頭應允。
反正這也是順手之事,並不會耽誤他們撿杏核的進程。
此時,在陳家老宅之中。
陳海旺哭哭啼啼地跑進三房的屋子,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小馮氏大驚失色,以至於手中的針不慎紮進了手指。
然而,小馮氏全然不顧手指上冒出的血珠,急忙抱住兒子,心肝寶貝地叫個不停。
“娘,那個死胖子要揍我……”陳海旺跑得渾身是汗,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布滿了臉龐,那模樣讓小馮氏心疼不已。
“又是喬上雲?她不但攪黃了我兒拜師之事,現在居然還想打你,真是豈有此理。哎喲,我的兒啊,你沒事吧,快讓娘好好看看。”小馮氏心急如焚,趕緊仔細檢查兒子的身體狀況。
“娘,我跑得快,那死胖子沒有追上我。”儘管沒有被追上,但他仍舊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其實,他並不知道,喬上雲壓根就沒有追他,是他太緊張,沒有往後看罷了。
小馮氏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拉著陳海旺坐到床上,拿出一塊糖塞進他嘴裡,輕聲細語地安慰他不要再哭泣。
小馮氏的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怨毒。
原來,她今日一早滿心歡喜地帶著兒子去黃郎中家拜師,卻遭到了拒絕。
當時她便懷疑,是喬上雲在背後搗鬼。
若不是喬上雲無理取鬨、胡攪蠻纏,黃郎中又怎會誤以為海旺是個頑劣不堪的孩子。
此刻,小馮氏在心中又給喬上雲記上了一筆新賬。
不過,她們今日在喬上雲那裡吃了大虧,公爹回來後,又把她們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在這關鍵的時刻,她可不想再去招惹喬上雲,生怕壞了公爹的如意算盤,不然的話,他們三房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她暫且忍耐一時,且看喬上雲能得意到何時。
在首陽鎮齊安堂後院二樓的書房裡。
傅燕洵的手中把玩著一塊精致的白蓮花玉佩,靜靜地聆聽著傅大夫的話語,“少主,藥王穀三年一度的醫考即將來臨,家主希望您能回去代表傅家參加考試。”
“不去,你給老頭子寫封信,就說我隻喜歡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江湖郎中,對醫考毫無興趣,對成為禦醫更是不屑一顧,讓二弟去吧,他比我更適合!”傅燕洵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在他看來,學醫的初衷就是為了百姓,不分貧富的治病救人,而並非是利用醫術去攀附權貴、追名逐利。
傅大夫也僅僅是負責轉達家主的意思罷了,至於少主究竟如何抉擇,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對了,把那塊驢砂帶給老頭子,就說是我孝敬他的!”傅燕洵那英俊的麵龐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如同夏日裡燦爛的驕陽一般,仿佛能夠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澄澈起來。
傅大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想,看來少主這又是手頭拮據了。
他也無話可說,隻能出門按照吩咐去辦事了。
傅大夫剛一離開,傅燕洵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不見,他對著玉佩喃喃自語道:“十年了,你究竟在哪?”
在上楊村雲霧山腳下。
趙長生他們已經撿滿了整整一筐杏核,他們幾個人齊心協力試著抬起竹筐,然而竹筐卻紋絲未動。
“這一筐杏核實在是太沉了,我們根本抬不起來,還是讓上雲姐自己來處理吧!走,我們去要點饅頭吃!”他們幾個如此賣力地乾活,歸根結底,不就是為了能夠再吃到美味可口的大饅頭嘛!
喬上雲走了過來,看到幾個小子乾得相當出色,心中甚是欣慰,“乾得不錯,今晚到我家來,我請你們吃飯!”
趙長生一臉狐疑地看著喬上雲。
眾所周知,陳墨塵家窮困潦倒,家裡常常是揭不開鍋,哪有多餘的食物招待他們,莫不是她在信口開河、欺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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