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輕輕地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溫聲安慰道:“給她就給她吧,孩子。你放心,娘定會為你籌備一份更加豐厚的嫁妝,保準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喬婉兒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娘,那我要去如意樓精心挑選首飾,還要去錦繡坊挑選錦緞布匹,還要……”
她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自己的滿心訴求,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被各種精美物品環繞的場景。
張氏慈愛地連連點頭,就像那護崽的老母雞一般,說道:“都會有的,孩子。行了,你先去把屋子收拾收拾吧。”
在後院,喬狗蛋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崇拜,他仰頭望著自家姐姐,“姐姐,你今天簡直太厲害了!你看那後娘和繼姐的臉色,像那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
喬上雲則一臉淡然,滿不在乎地說道:“管她們呢,隻要她們以後少來招惹我就行,我也不想與她們過多糾纏。”
說著,她便從空間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竹筒。
這竹筒裡裝的可是她特意為喬狗蛋準備的靈泉水,為了不讓喬狗蛋起疑心,她還特意加了點薄荷葉。
她將竹筒遞給喬狗蛋,“狗蛋,這可是姐姐我精心熬製的糖水,可甜了,你趕緊喝點。”
喬狗蛋那小小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那模樣可愛極了,他卻把竹筒往喬上雲懷裡推,“姐姐先喝,我不著急。”
喬上雲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她伸出手,愛憐地摸了摸弟弟那像瓦片一樣的頭發,說道:“這是專門給你喝的,姐姐已經喝過了,快點喝吧。”
喬狗蛋這才不再推辭,他不客氣地仰頭喝了一口,咂吧著嘴,直說這糖水甜到心坎裡去了。
喬上雲心中有些擔憂,她擔心喬狗蛋不懂得這靈泉水具有排毒的功效。
於是她便仔細地叮囑他,一定要在天不亮就去洗澡,而且不能讓張氏知道他身上的汙垢情況。
當然,她隱晦地告訴他,這是因為糖水裡加了能減肥的藥,並沒有透露這其實是靈泉水的神奇作用。
喬狗蛋就像那乖巧的小羊羔一樣,認真地點點頭。
“好了,狗蛋,你以後每天來陳家一趟,姐姐會準備好糖水在這裡等你。”喬上雲耐心地給喬狗蛋叮囑了幾句之後,便帶著今天滿滿的收獲,牽著兩隻羊兒離開了喬家。
喬狗蛋緊緊地抱著一隻小羊羔,一路送姐姐到路口。
直到再也看不見喬上雲的背影,他這才又抱著小羊羔,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
喬上雲走到寂靜無人的地方,她便把羊兒收進了空間之中,然後繼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她剛剛走到那岔路口,便聽到從陳家院子裡傳出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那聲音仿佛要把房頂都給掀翻了。
大概是因為這一大清早的,村裡的人都各忙各的,有的趕著去趕集,有的則下地勞作。所以,倒是沒有什麼人來看這熱鬨。
在陳家院子裡,那金媒婆正站在中間。
她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堆積在一起,嘴唇厚實且猩紅,就像那剛吸了血的妖怪一樣。
她的額頭狹窄,眉毛細長且高挑,給人一種刁鑽刻薄的感覺。
她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就像那粉刷過的牆壁一樣,頭上還插著幾朵俗豔的絹花,身上穿著色彩斑斕的裙裳,那模樣活像一隻趾高氣昂的花孔雀。
此時,她手裡正提溜著一塊肉,那嫌棄的表情都快寫在臉上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塊肉,竟然被熏得黑乎乎的。罷了罷了,拿回去洗洗應該還能湊合著吃!”
白氏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她苦苦地祈求著金媒婆:“大嫂子,這肉可是我們一家最後的口糧了,求求你,把它還給我吧……”
金媒婆那貪婪的目光在院子裡掃視了一圈。
當她看到這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時,便朝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
“呸!我說白氏,你婆婆可是親口說好的,要給你兒子把媳婦娶過來,到時讓你兒子給我打頭野豬作為答謝。
要不是村裡有人說你家有驢肉,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呢。
算了,我也知道打獵不容易,我就不要野豬了,這些驢肉我得帶走,就當是抵了那謝媒禮了!”
喬上雲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怎麼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怪異錯覺。
這陳家二房本就窮得叮當響,家徒四壁,是實在的一貧如洗,可為何老是被人這般惦記呢?
她大步走上前去,推開那院子的破木門,“想拿我家驢肉,你問過我了嗎?”
說著,她放下手中的竹筐,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奪過那肉,然後不動聲色地把肉放到了石桌上。
那金媒婆見狀,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才一兩天沒見,喬家二姐兒就不認識我金媒婆了?”
喬上雲眨眨眼又皺皺眉,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喲,原來是金媒婆啊,我還以為是哪家樓裡的的老鴇子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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