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郎中在這兒,已經兢兢業業地守了大半天了,見丁大終於回來,他這才如釋重負地起身告辭離開。
丁大從懷裡掏出二十兩銀子,一臉誠懇地說道:“嫂子,那野豬賣了五兩銀子,兩頭狼賣了十五兩,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給大哥治病要緊。”
“不用,這些銀子你自己拿著就好,等他醒了,隨你們怎麼分都可以。”喬上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儘管她現在確實很缺錢,但她明白不能替陳墨塵欠下這份人情。這自古以來,人情債可是最難償還的。
“嫂子,這次大哥傷得極為嚴重,需要用好藥養著身體。你就彆跟我客氣了,再說了,這些銀子本來也是大哥應得的。”丁大不善言辭,隻能用這最直白的話語,來表達自己最真摯的心意。
“真不用了,我自己有銀子。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等我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吧!”說完,喬上雲又轉身去忙碌了。
白氏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康複,陪著兒子一會兒後,就靠在一旁睡著了。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悄然地跳下山坳,隻留下一片金色的彩霞彌漫在天邊,那景色美不勝收。
……
喬上雲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今已經是全村上下儘人皆知了,趙長生自然也知道了。
所以,他今天帶著小夥伴們專心地砸杏核,並沒有去撿烏桕子。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獨自一人來到了喬上雲家,想問問喬上雲還收不收杏仁。
“收的,你們繼續砸杏核、撿烏桕子、有杏子的也可以都送過來,仙人草也是要的。”喬上雲心裡清楚,等陳墨塵醒來的時候,就是她離開的日子了。
所以,她賺錢的腳步絕對不能停下來。
一聽她還會收貨,趙長生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門口那幾個探頭探腦的小腦袋招了招手。
幾個小子便呼啦啦地跑了進來,各自從懷裡拿出一小布袋杏仁。
喬上雲仔細地給他們稱了重量,付了錢,幾個小子拿著錢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們知道陳墨塵被狼咬傷了,家裡的大人也怕影響人家,今天就沒有再摘杏子來。
幾家的大人商量了一下,就讓趙長生來問問,他們擔心喬上雲沒精力再收山貨。
這下好了,山貨還是要的,那他們明天就繼續進山溜田埂。
做好了晚飯,喬上雲去叫白氏吃飯。
一進門,就看見白氏趴在陳墨塵床邊睡著了,“娘,娘您先吃點東西吧!這裡有我照看著,不會有事的!”
白氏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她滿心滿眼隻想陪著兒子。
但她也深知自己的身體底子薄,不想給兒媳婦添麻煩,便聽話地點頭答應了。
吃過飯,喬上雲又送喬狗蛋回去。
在那如水的月光溫柔地籠罩下,上楊村的夜景顯得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道路兩旁的莊稼在微風的輕拂下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與那如水的月光喁喁私語。
這般夜色如此寧靜美好,簡直如詩如畫,可她卻全然無心欣賞。
她隻覺得,這穿越而來的一番經曆,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具考驗性了,就像一場艱難的挑戰。
原本,她滿心以為可以和陳墨塵好聚好散,之後便去過自己憧憬的生活。
然而,她萬萬沒有料到,陳墨塵竟遭遇了意外,這可讓她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在心裡反複思量著這些事,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河邊,她想著要去查看一下,自己設下的柳條框裡是否有魚。
這一次,她終於察覺到了異樣。
隻見那柳條框上的藤繩已然斷開,一半還掛在框上,另一半則垂在岸邊,這情形明顯是被人動過了手腳。
果不其然,筐子裡僅僅剩下了兩三條小魚。
“混蛋!”喬上雲心中氣惱不已,暗自思忖著,這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偷了她的魚。
喬上雲氣呼呼地把筐子重新整理好、卡穩,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偷她的魚。
回到家中,丁大已經在柴房打好了地鋪,原來是白氏心疼他,特意替他找來了草席。
“上雲回來了,娘已經給你把床鋪好了,快回去休息吧!”白氏溫和地說道。
喬上雲張了張嘴,有些猶豫地說道:“額~,好……吧!”
她確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在旁人的眼中,她就是陳墨塵的媳婦,與陳墨塵在同一間房裡睡覺,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已經連續熬了好幾個夜晚,此刻確實感到有些困乏,心想索性今晚就早點入睡吧。
陳墨塵一直都沒有蘇醒過來,中午熬好的藥仍舊放在床頭,沒有被喝掉。
就在此刻,喬上雲才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陳墨塵。
隻見這個男人的臉頰上帶著血痂,嘴角和顴骨處又腫又紫,嘴唇乾裂起皮,眉頭緊緊地皺著。
那模樣看上去,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喬上雲盛了一碗靈泉水,想要喂給他喝,希望這靈泉水,能夠助力他恢複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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