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是又氣又後悔啊,滿心無奈之下,隻能忍痛掏錢。
他今日出來得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銀錢,隻能讓那些打手們湊湊。
打手們都是乾苦力的,說白了就是奴仆之流,他們哪有什麼銀子?
翻遍全身,也僅僅湊出了五十兩。
金管家拿過銀子,氣哼哼的遞給喬上雲,“就這麼多了。”
“金管家,你的意思要欠我一百兩,其中二百兩抵了印子錢?嘖嘖嘖,金管家啊金管家,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印子錢可是違法的……”喬上雲語氣幽幽,故意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金管家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掙紮了半天,終於是認栽了。
隻見他從懷裡掏出個帕子,取出四張五十兩的銀票,“這是二百五十兩,去掉印子錢的本金……哦不,是我借給陳墨塵的五十兩銀子,總共三百兩,這下總能兩清了吧?”
喬上雲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銀票上,而是在那包著銀票的手帕上,這不是喬婉兒的帕子嗎?
就算金管家是喬婉兒的表舅,這世上也沒表外甥送表舅帕子的道理吧?這可是女子的貼身之物耶!
“嫂子,嫂子……?”丁大見她盯著人的手帕看,趕緊提醒一句。
喬上雲收回眼神,罷了,興許是人家舅舅外甥女感情深哩!
“銀子是兩清了,可手續還沒辦呢!”喬上雲不客氣地奪下金管家的手帕,取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借約。
示意丁大拿給陳墨塵,看看是不是他的借據。
陳墨塵看了一眼,然後將借約撕得粉碎,“你們可以走了。”
喬上雲想了想,覺得應該沒遺漏的了,鬆開金管家,讓他帶著人趕緊滾。
金管家總算自由了,撿起地上的帕子,吹乾淨上麵的土,寶貝似的折好放進懷裡。
他已經緩過神來了,想好好教訓教訓喬上雲,可對上寒光閃閃的鐮刀時,悻悻地縮回拳頭。
一群大漢風風火火地來,狼狽不堪地離開,這中間也就隔了一個時辰。
圍觀的人中突兀地響起一句,“這陳家二房發了,那可是二百多兩銀子啊!”
村長瞪著一隻熊貓眼冷冷掃過人群,卻沒看到說話的人是誰。
但這一記冷眼塞住了其他人的嘴,眾人紛紛閉嘴。
喬上雲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她今天得了二百多兩銀子,不定惹了多少人嫉妒。
有人嫉妒就有人惦記,有人惦記就會招禍,現在的陳墨塵臥病在床,萬一來了什麼歹人……她可不想為了二百多兩銀子惹禍上身。
再說了,她以後會以棄婦的名義生存,她自己是不介意名聲,可這些古代土著不一樣啊,他們可不覺得被休棄與合離沒什麼區彆,他們隻會覺得被休棄的女人是有大錯的,到時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她先用這些銀子給自己投個石問個路以後也好在這村裡繼續生活。
“村長爺爺,我今天的確得了二百多兩銀子,這二十兩是我給你們要的醫藥費,您拿去和受傷的幾人分了。這一二十兩要給陳墨塵賣藥治病,這一百兩就捐給村裡,隨您支配!”
好心疼啊,辛辛苦苦訛來的銀子,一轉眼又散出去了。
“不行,作為一村之長,沒保護好你們是我的過錯,受這點傷不算什麼,這銀子我們不能要。”村長自然不能收這錢,要是收了錢,這不是變相地證明他很無能嗎?
“我也不願意,你這混賬死玩意兒,有了銀子也不知道孝敬你爺你奶,憑什麼給旁人?”一道熟悉且尖銳的聲音穿透人群。
陳老太一臉憤怒地走進來,她身後跟著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串人。
喬上雲撇撇嘴,這陳家老宅的人都是屬狗的嗎?這鼻子耳朵都挺靈的。
“墨塵啊,你怎麼樣了?哎呦我的孫兒,咋傷得這麼嚴重,快到屋裡歇著,你放心,奶奶一定不會讓你媳婦胡來!”陳老太一屁股甩開白氏,一臉關切地看向陳墨塵。
陳墨塵冷眼看向她,聲音如撥弦弄鼓,“銀子是我媳婦的,她想怎麼分配我不會管,也無權乾涉,你就更沒權利管了。”
“你這孩子,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一百多兩銀子呢!就算你打一年的獵,也不一定能賺到,怎麼能給了彆人?”陳老太拿出一副慈祥之色,開始苦口婆心。
若是喬上雲沒看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貪婪,怕是以為這陳老太是真的關心陳墨塵。
隻可惜啊!
可惜這銀子是她弄來的,還真不關陳墨塵什麼事。
喬上雲故作懵懂的道:“那以你的意思,這銀子該怎麼辦?”
“依我看,這銀子就交給你爺爺,讓他替你們保管著!等你們用銀子的時候再給你們!”陳老太笑的諂媚,一雙三白眼愣是被她擠成了兩條細縫。
喬上雲真想扇她一個嘴巴子,這陳老太還真是白骨精想吃唐僧肉,想得美。
“村長爺爺,這銀子是我的,彆人無權乾涉分配,您就拿著吧!”喬上雲把分出來的銀子塞進村長手心,還偷偷給他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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