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攤位上,嬌豔欲滴的花朵在陽光下儘情綻放,色彩斑斕,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花販小姑娘熱情洋溢地招攬著顧客,臉上洋溢著質樸的笑容。
有人看上了一旁淡黃色的菊花,不禁讚歎道:“花姑,你這盆菊花不錯,多少銀子?”
“客官,這盆秋闈菊,花朵繁茂,花瓣潔白,花心淡黃,素雅秀麗,宛如仙子下凡。隻需五兩八錢銀子!”攤主小姑娘笑得比花還燦爛,那明媚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
“我看就把那零頭抹了,五兩銀子我帶走!”那顧客顯然是對這盆菊花愛不釋手。
小姑娘點點頭,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菊花交給顧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動作嫻熟而利落。
“我要這盆茶花,多少銀子?”
“姑娘,這盆茶花是早上才開的花,花期也比較長,給八十文錢就行!”小姑娘熟練地解釋著,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喬上雲擠到攤位前,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花攤上的花。
這花攤雖不大,但花的品種卻著實不少,有芍藥、杜鵑、丁香、矮鬆、菊花、乳竹、蘭花等二十多個品種的花,真可謂是琳琅滿目。
等等,蘭花,這個攤位上居然也有蘭花,而且蘭花的品種有四五種,每一盆的花都開得無比燦爛,如同璀璨的明珠。
喬上雲的意識探進空間,自己分根的那三株蘭花長勢極好,其中一株已經有了花苞。
她仔細地和攤位上的蘭花做對比,想看看自己的那些蘭花屬於哪個品種?不知道價格能賣幾何?
可是瞅了半天,發現自己空間裡的蘭花和這攤位上的不一樣。
就這麼點空隙,小姑娘又成交了幾盆花,她的生意還算紅火。
喬上雲看上了一盆紅海棠,想著買回去送給喜兒,她剛生完孩子又和離,屋裡擺上一盆豔麗的海棠花,也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姑娘,這盆海棠多少錢?”
攤主小姑娘正要回答她,就被一道不帶溫度的囂張聲音打斷,“花姑,你昨天賣給我們姨娘的菊花枯了,你給再換一盆。”
花姑就是這攤主小姑娘,見又是王嬤嬤來了,小姑娘臉色微僵,但很快就又換上一張笑臉,“王嬤嬤,您這個月都在我這裡拿走了六盆花了,再拿我就要虧本了。”
王嬤嬤麵容冷峻,皺紋如溝壑般縱橫交錯,一雙三角眼微微眯起,透露出淩厲的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嗬,你這死丫頭,我們姨娘看上你的花是你的福氣,彆不識好歹,快換,我看那盆就不錯,快拿給我。”
喬上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盆開得燦爛無比的金菊。
再看王嬤嬤手裡拿的枯菊,顯然是一盆普通的小朵紫菊,是和金菊完全不同品種的兩種菊花。
“王嬤嬤,您高抬貴手,就饒了我吧,您帶來的這菊花不是我的,我換不了。”小姑娘語氣急切又委屈,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
這王嬤嬤還是她家的鄰居呢,一點都不念鄰裡情份,月初在她這裡買了一盆二十五文的小白菊,後來就帶著各種枯花來她這裡換。
每一次來時,她還竟挑好的拿,這個月都拿了六盆了,這是明擺著欺負人啊。
可憐她辛苦支撐這個花攤,就靠著這些花養家糊口,還要給娘親治病,若是都像王嬤嬤這樣,她還怎麼活?
“什麼不是你的?你想抵賴不成?快讓開,彆耽誤我的時間。”王嬤嬤把自己手裡枯花塞給小姑娘,自己彎下腰抱起那盆金菊。
“王嬤嬤,王嬸子,求您了,你要是拿走了這花,我娘治病的銀子就沒著落了,求您還給我。”花姑忙不迭攔住她,都來不及放下手裡的花盆。
王嬤嬤朝地上啐了一口,好巧不巧的,唾沫星子濺到了蹲在地上看花的喬上雲臉上。
“誰是你嬸子,少給老娘套近乎,讓開。”王嬤嬤搡了一把花姑,花姑的腳後跟碰到地上的花盆,一下子沒站穩倒仰下去,她手裡的枯花盆也順勢飛了出去。
喬上雲正在擦拭自己的胖臉,一抬頭,就看見花盆朝她頭上砸下來。
……完了完了完了,她這下要腦袋開花了。
她本能閉眼、側頭、抬胳膊,試圖阻擋花盆。
然,花盆卻沒掉下來,落進一公子的手中。
喬上雲等了三息,覺得這花盆是不是飛得太慢了?
先睜開一隻眼睛,看見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再睜開另一隻眼睛,看見一張俊美無儔的美男臉;最後放下胳膊,一席紫袍墨發,高束的帥哥進入她的視線。
哇塞,這這這是誰家的小郎君,怎麼如此俊美!
比他在首陽鎮遇到的那位……額,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美!
首陽鎮遇到的那位俊美的不似真人,像是成精的狐妖;而眼前的這位,劍眉星目,臉龐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渾身透露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姑娘沒事吧?”這聲音更是如同幽潭滴水,清脆悅耳,好聽的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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