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押著那四人離開後,秦臻也負手大步離去。
喬上雲一臉茫然,誰能告訴她,這是啥情況啊?
不管這是啥情況,太陽都快下山了,車夫要是等不到她,必定會先行離開,那她今晚就回不去了。
喬上雲整理了一下衣裳和發絲,急忙朝城門口趕去。
在回去的路上,喬上雲坐在馬車裡,隨後進入到空間。
之前移植的大通草已經開出了或紫色或白色的小花,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采集到大通草的種子了,到時候便能及時育苗。
還有一些通草在根莖處分出一些小枝,她將這些小枝挖出來重新栽培,就如同給通草分根了。
做完這些,喬上雲又給藥田裡灑上靈泉水,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她剛準備閃出空間,就見靈泉旁邊飛起一隻漂亮的七彩蝴蝶。蝴蝶渾身泛著金光,美的不像話,飛到她身邊,落在她的發頂停留三息,隨即展翅飛入迷霧中。
“宿主,七彩靈蝶是我的第一個靈體,我現在要閉關七日,這段時間空間關閉,你無法進入空間。”一道破碎且虛無縹緲的蘿莉音突兀響起。
喬上雲聽出來了,這是靈拯,它怎麼如此虛弱呢?
它說的靈蝶應該是剛才那隻蝴蝶吧,難怪那日在深山中時,它積極的要求把這蝶蛹放進空間,原來它是在給自己物色靈體。
“宿主保重,七日後見。”蘿莉音越來越小。
自己七天內進不了空間,那她的這些藥材、魚兒還有儲存的杏子鹵肉怎麼辦?
喬上雲還沒搞清楚是啥情況,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強行將自己推出空間。
被彈出空間的那一瞬間,她伸手抓了一把銀票,順手拉起竹筐。
好險,她大老遠地籌集銀子,為的就是搬家置地,萬一將銀子封禁七日,那她的計劃豈不是要推遲了?
她這個空間似乎有些不靠譜,動不動就封禁幾日,看來以後要多加留意。
馬車顛簸著,外麵的天色也逐漸暗沉,喬上雲靠在車窗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到了首陽鎮,天色已然完全黑透。
車夫叫醒喬上雲,“姑娘,我們到鎮上了。”
某人睡得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啊,這就到了?大叔,我家住在上楊村,勞煩您再送我一程唄,我再加三十文錢!”
車夫摸了摸馬兒的背,拒絕道:“姑娘,我的馬累了一天,這趟生意我不做了,你還是另找一輛車吧!”
這是嫌棄三十文少了?
“大叔,您就行行好唄,這大黑天的,我上哪兒再叫車去呀,這樣吧,我加五十文,五十文不少了!”開玩笑,這又不是車水馬龍的現代,她上哪兒再去打車。
車夫沉吟片刻,終是點點頭,“行吧,看你一個女娃子也不容易,我就跑這一趟。”
與此同時,上楊村。
陳墨塵皺著眉看了一眼天色,冷聲叫來丁大,“你去村口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丁大滿心無奈,大哥,我剛進來好不好,能讓我歇會兒嗎?
“算了,隨她去吧。”陳墨塵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丁大說話。
丁大哦了一聲,抱著小白出去了。
屋裡,燭光搖曳,陳墨塵撥開那張被他揉得皺巴巴的休書,諷刺地嗤笑一聲。
他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讓喬上雲照顧娘和孩子們,他特意約定放妻時間。如今還是為了讓她照顧娘和孩子們,壓著寫好的休書不給她。
柱子說她去了縣城,已然月上中天,還不見她的身影,自己沒想她安不安全,卻是滿心怒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休書已經寫好了,就算他不給她,兩人也已毫無關係了不是嗎?
罷了,既然如此,等她回來後,那就把休書給她吧。
“奶奶,娘親怎麼還不回來?”樂寶依偎在白氏懷裡,眼睛濕漉漉的,望著天空的彎月。
白氏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快回來了,你們回屋睡覺吧,等你們醒來,你們的娘就回來了!”
“真的嗎?”樂寶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
“當然是真的,你們的娘去了縣城,縣城路途遙遠,回來自然就遲了!”白氏哄著兩個孩子,空洞無光的眼睛盯著村口方向。
“嬸子,您帶孩子們去休息吧,我再去村口看看。”丁大抱著小白大步走出小院,徑直朝村口走去。
夜幕籠罩下的上楊村,萬籟俱寂,偶爾傳來一兩聲犬吠,更增添了夜的寧靜。
然而,在這份寧靜中,喬家的院子裡卻熱鬨非凡,都是來交貨的村民。
張氏擔心收不到貨,特意去了鎮上,得了金管家的允許後,她按照一文錢一斤開始收購烏桕子,決定要斷了喬上雲的後路。
她哪裡知道,在她前往鎮上找金管家商談事情時,村長、柱子、丁大、閻寡婦、趙長生、張大喇叭集體分頭行動,分彆到附近的村裡提前預訂了十日的貨。
也就是說,在這十天裡,張氏隻能在上楊村收購烏桕子,其他村裡的烏桕子都被喬上雲他們包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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