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糯米酒入喉,任淑妃就眯起了眼睛來,她看著這銀裝素裹的院落,心卻飛到了遙遠的西北,她想念秦州了。
那裡的雪比這裡更大,更厚,冬日裡出門,便是要裹上厚厚的狐裘,將整個人都裹進去,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京城不是她的故鄉。
薑晗倒是好奇的看著這在雪中劃過的不知名的鳥,想起以前小時候。自己要養的那隻鸚鵡,可惜它後來,掙開了綁在腳上的細長的鎖鏈,自己偷偷的飛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晗妹妹,莊嬪之事,你切莫去打聽。以免皇上知道。”任淑妃回過神來,小聲的說道。
她在宮裡的時間太久了,人對一個地方熟了,知道的事也會變多。
薑晗點點頭,“謝謝姐姐提醒,我知道的,斷不會去做。”她始終覺得這裡麵隱藏著一個秘密。
或許是她之前胡思亂想的猜測,又或是她不知道的。
莊嬪的身份太具有故事性了,跟先太子、昭旻公主他們都有關係,而這兩個人裡,跟宗欽的關係又極為深厚。
她不是要將宗欽往最壞處猜,而是宗欽是這裡麵唯一的一位受益人,有時候結果會反映一定的真相。
至於宗欽在這裡麵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薑晗不得而知。
單看她的哥哥薑暉對宗欽死心塌地的程度,她就知道,宗欽極其擅長掌控人心。
若是她真的是一個沒有前世記憶的年輕姑娘,她想,宗欽這樣的寵愛,再加上他那個皇帝身份的加持,很難叫人不會心動。
任淑妃喝完手裡的酒,放下,看著薑晗,“在這宮裡,明哲保身跟裝聾作啞一樣重要。”她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隻是她選擇看不見,聽不懂,然後成為這宮裡不受皇寵的嬪妃。
薑晗抬眸,跟任淑妃對視,她今日的話很多,人也比之前溫和了很多。
“姐姐的肺腑之言,我自當銘記在心。”不問、不說、不看,在宮裡,有時候隻能當睜眼瞎跟啞巴。
任淑妃嘴角的弧度變大,眼神也開始變得更加的明亮,她似乎好像又可以開始有朋友了。
翌日。
雪越下越大,清竹幾人跟著灑掃的宮女們一起,在院子裡掃雪。
薑晗瞧著這雪堆在院子裡,還沒有運出去,便穿上厚厚的鬥篷,帶上皮手套,興致勃勃的準備堆個雪人。
隻是她堆雪人的功力不怎麼樣,半天堆出來了一堆造型各異的鴨子。
“娘娘對的是鴛鴦?”清竹不確定的問道。
薑晗抬眸,尷尬的笑了笑,“是鴨子,不是鴛鴦。”誰沒事堆鴛鴦啊,春江水暖鴨先知,這水冷大概也是一樣的。
清竹尷尬的笑了笑,“是奴婢猜錯了。”她以為是鴛鴦的,畢竟這誰會在宮裡堆鴨子啊。
“沒事,你去小廚房裡拿一些黑豆來,給鴨子當眼睛。”薑晗道。
清竹的黑豆還沒有拿回來,清菊便湊到薑晗的耳邊道,“娘娘,莊嬪娘娘過來了,說是要給你請安。”這莊嬪娘娘跟娘娘關係根本就是沒有關係。
這突然上門,肯定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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